口詢問,“這是從哪兒來的?”
“和我一起被女山賊扛上山……”
“原來就在這口金箱子內?但是你怎麼到現在才發現?”
胡雪飛沒好氣的反問道:“當時我發現我因為練錯奇功而縮了筋骨,那份驚恐已經使我夠受的了,你認為我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到開啟卷畫嗎?”
“這倒是……”任何人變小都會害怕慌亂,誰還會去睬理一幅卷畫?
“更何況內力全失的我被你擺佈得連成親也逃不過……”
“我哪有擺佈你!別說得這樣委屈!”
“難道把我五花大綁的完成婚禮不叫擺佈?”他撇撇嘴,“是哦。那應該是逼迫才是。”
淨芙的頭愈來愈低,一種痠疼的情緒啃齧著她。
可是不該難受,反正她早就明白他討厭死她,他認為和她做夫妻是最大的折磨。
吸吸鼻子,她重新抬起臉來面對他。
“總之你這一輩子都要服從我!”她故意以撥悍的口吻宜示她的決心。
他看她一眼,另有琢磨。
淨芙近身過去,牢牢盯著畫中影象。
“為什麼她這麼像我?”
他聳肩, “很抱歉,你的相公不是先知!”否則他哪會苦思久久。
“惟一的可能就是你這個山賊女和畫中人有著密切關係。”母女或是姐妹?
問題是這卷畫為什麼會在拉雅山寨?傳聞黑獅很寶貝的金箱子如果就是他腳下的這一口,畫作也是他手中的這一幅,這其中所意涵的又是什麼?
他記得當他正練著功,忽然全身發寒,然後他的每一根骨頭開始疼痛不堪,像是遭受巨大的揉捏壓濟。他受不了了,衝出閉關室。
恍惚之中他好像碰著大箱子,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將他推人大箱子,並且闔上箱蓋。
胡雪飛皺眉,“怎麼?你被鬼嚇到啊。”
抓牢他的手,她直盯著他的每一根手指頭和他的手掌心,神色奇異。
收起卷畫入籍,他懶得研究她的心思轉折。反正她是個被救壞了的小野人。
他開始解卸外袍和鞋靴。縮了筋骨後的他把衣裳剪短,鞋靴子裡填塞上布團。
“喂——”她喊。
他挑挑眉,“是不是必須請你這個娘子大人上床,我這小小相公才能上床?”
“不是……”
“那麼是要我替你按摩捶背?”他已經非常習慣做低伏小的夫奴生活了。
整個紫月山寨中最不值錢的就是丈夫這個身份!
“也不是……”
他聽出不對勁了,淨芙和他說話時總是又嗆又辣,而且絕對是眼睛冒火的直瞪著他,一副他需要她徹底改造的潑悍樣兒。
這會兒她卻是有言難出口的彆彆扭扭!
他故意激她,“娘子大人的舌頭被貓咬了嗎?未來的女大王居然膽小得不敢表達意思?”
“你壞!”她生氣的衝上前,俯看坐在榻上的他。“我才不是膽小!我只是一時之間被你的身體嚇呆。”
“我的身體?”他輕笑著,“難不成我有六隻手?八隻腳?”況且他穿著單衣,並未袒胸露體?
“可你好像變高了點兒……”身子拉長,臂膀和雙腿也是!
“是嗎?”
她疑惑著,“你的臉孔也好像不太一樣!”
頓了會兒她恍然了悟,“你說過你是因為練功練得走火人魔才變成小男人,是不是你趁著空閒練氣調息?所以身子骨漸漸恢復?”
“算你眼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發現我變高了。”
如今的他看起來大約是十三歲左右的身長,但是仍然比她矮小些許……
可不知怎地她的心口抽緊,莫名其妙的慌亂感覺叫她無所適從。
微微的甜,輕輕的沁入她的血脈間。
胡雪飛伸出手,將她帶上床,
他研究似的睇她,目芒含笑。
淨芙的心突地一跳,不知名的害躁使她的聲音發顫,“不准你、你這樣看著我。”
“你的臉……”
“怎樣?”由於緊張,以及沒來由的在意,她的口氣顯得惡壞。
“沒有什麼……”如果他告訴她,她的臉頰一片紅暈,她會不會又以為他是惡劣的捉弄?
“胡雪……”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會兒後才尷尬的收回來。
奇怪,以往她總是習慣性的捶打他的肩膀呀!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