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懶得理他,這老爺子,現在是越來越賴了!
殷權去看寶貝糖糖了,白庭軒高興地回房去拆禮物。林鬱文也去忙她的事兒,程佑民今天晚上有事,還沒回來。
殷宗正一個人在客廳裡,那幽怨的小眼神啊,好像全世界人都拋棄了他一般。其實殷家人上趕著想討好來著,可是他不稀罕。
殷宗正一看也沒人理他,念念叨叨地說:“唉,人老了不受待見,想我殷宗正以前叱吒的時候,哪受過這樣的待遇啊!現在又受氣又受罪的,真是可憐呀!”
這麼唸叨著回了房,沒過多時,響起了敲門聲,“爺爺,您在休息嗎?我能進來嗎?”
是程一笙的聲音,現在程一笙對殷宗正來講那就是福星加救星,反正有程一笙在的地方,那就有好事兒。殷宗正立刻說:“沒休息,快進來!”
程一笙進門了,臉上掛著溫暖的微笑,手上還拿了一個盒子。
殷宗正一見這盒子就眼前一亮,分明就是禮物嘛,要不包成這樣幹什麼?
程一笙把盒子遞過去說:“爺爺,這是殷權給您帶的禮物,他剛才生氣是氣您不愛護自己的身體,殷權的親人本就不多,所以他太在意身邊的親人了!”
多會說話啊,說得殷宗正頓時心裡一酸,然後就有一種想掉淚的衝動。他唏噓地說:“是我不對,明知道不該吃那些還控制不住自己,光想著這麼大歲數能有幾年活頭?還不如好好地享受一下。現在我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對的,讓你們擔心了!唉!”
事情無疑有很多種解決方式,像程一笙這樣做,比殷權那種方式要更好,可殷權註定不可能說出像程一笙說的這些話,所以也這樣的事,也只有程一笙能做得出。
程一笙送完了禮物,去找殷權。屋子裡的畫面還是那樣,一點都沒變化。殷權抱著糖糖又親又笑的,小糖豆在一邊自己跑著玩得高興。
程一笙無奈,怎麼殷權就改不了這偏心的毛病呢?
糖豆一見媽媽來了,一邊跑過來一邊叫:“媽媽、媽媽!”
奶聲奶氣的真是可愛。
殷權看向她問:“給老爺子送禮物去了?”
他就知道她不忍心。
程一笙笑著說:“爺爺畢竟那麼大歲數,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你不要總跟他對著來,他心情不好,對身體也不好啊!”
殷權哼道:“他像小孩?他就是在你面前演得像小孩,他要是糊塗點,早就自己回殷宅了,還用在這兒賴著?”
“你那些叔叔伯伯都盯著他呢,他回去也不省心,在這兒住著就住著吧!”程一笙很體諒老爺子。她知道豪門裡爭家產的都十分厲害,有些老人喪失了行動能力時是最可憐的,天天被圍著要錢,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行了,我也沒說要趕他走!”殷權看向糖豆,注意力被轉移了。
因為糖豆這小子正舉著一朵花兒,一邊往程一笙眼前伸一邊叫:“媽媽、媽媽!”
殷權有點惱火,說道:“這小子才多大?還沒一歲就知道給女人獻殷勤了?我殷權怎麼可能生出一個阮無城那樣的兒子?”
“噗!”程一笙笑噴了,這話要是讓阮無城聽去了,非得炸毛不可。
殷權一把奪過糖豆手裡的花兒,糖豆一怔,看到那個怪物噴火的眼,不由張開大嘴,“哇!”地一聲哭了。
小孩子就是好,有哭的權利,反正我一哭,誰都認為是你欺負了我。
殷權聽到兒子哭,就是一陣頭疼啊,兒子這身體是不是也太好了?哭聲方圓多少裡都能聽見。果真,阮無城那邊開喊了:“殷權你是不是回來了?你不回來我兒子就不哭!”
殷權真有一種想去扁人的衝動,程一笙抱著糖豆一邊哄,一邊說他:“殷權你幹什麼?糖豆還是個孩子!”
“就是因為是孩子才要好好管,不能讓他這麼小就知道給女孩子獻花!”殷權振振有詞地說。
程一笙忍不住笑了,說他:“你夠了啊,什麼女孩子?我是他媽,他給媽媽獻花那是孝順,有什麼不好?”
“我可不喜歡他這麼小就學會溜鬚拍馬!”殷權覺得自己要對兒子嚴格管教了。
“糖糖對你天天討好著,你怎麼不說?”程一笙反問他。
“糖糖是女孩子,怎麼著都沒關係!”殷權理直氣壯地說。
程一笙說他:“殷權你這樣遲早得把糖糖給慣壞了,看以後誰敢娶她?”
糖糖啃著手,很天真地望著媽媽,她只知道叫她的名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