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的,跨過門檻就扔給了慕容恂,帶了些力道,卻並沒有惡意,被慕容恂穩妥地接在了手裡。洪欣不經意地笑笑,站到洪世昌面前,“你酒量好還不是照樣吐,照樣睡,照樣丟人。”
“那我第二天早上起來還不是照樣精神?”
洪世昌不甘願被奚落,但照顧洪世昌的洪欣更有話可說,“你也不看看你喝了幾缸醒酒茶,一直說口渴,喝的都是醒酒茶!”
慕容恂在一旁看著洪家這對兄妹,樂得清閒。揉了揉太陽穴,抬頭就瞥見門口並肩進來的上官宛和陸承斌,昏沉沉的感覺沒有得到緩解。
“慕容兄,你覺得怎麼樣?需不需要找大夫來看看?”
陸承斌不僅是氣度不凡,且待人有禮,慕容恂想到自己這副酒醒時的樣子,訕訕地搖頭,“我沒事,謝陸兄關心。”
上官宛本來有意不去看慕容恂,但是不經意間發現,慕容恂似乎也在刻意躲著自己的目光,當下覺得奇怪,不由自主地朝慕容恂看去。
“說起來,上官小姐昨晚照顧人好像忘記了醒酒茶這回事。” 洪欣端起桌上已經冷掉的茶盅,輕巧地說著,“也難怪她會睡到日上三竿仍然無精打采了。”
“這容易,讓廚房再備就是”,陸承斌說一不二地吩咐下去,“因為昨天是家弟的婚事,鬧騰不休,多有怠慢,今日定當補過。”
“酒水切不可過量。” 蔣川極快地補充了一句。
“放心,放心,今日家常便飯,酒水不上桌”,陸承斌別有意味地看了看無酒肉不歡的洪世昌,笑著轉向上官宛,“方才上官小姐說昨晚沒休息好,我也讓廚房準備了寧神茶,一會就讓人送去小姐房間。”
上官宛頷首淺笑,“陸公子有心了。”
慕容恂拿過枕邊的摺扇,拂了兩下袍袖,“躺太久了,我想出去走走。”
“也好,方才我和上官小姐在院中品茶,慕容兄不妨一塊。”
慕容恂看看陸承斌,又看看上官宛,展開一個大大的笑臉,“不用了,我想走動走動,蔣川。”
“是,少爺。”
都來房間看慕容恂,結果這房間的主人走得最快。洪世昌也忘記了過來叫慕容恂的初衷,這會就想確認陸承斌是不是真不拿酒出來,洪欣已經對自家大哥嗜酒這方面見怪不怪,徑自走了。
“小姐,你說那人是不是有點不知好歹,知道是小姐照顧了她,連句謝謝都沒有,還笑得那麼欠扁!”
小舞的不滿,說到底,來自慕容恂對上官宛的忽略,連小舞都察覺了,更何況是上官宛,只不過她慕容恂有什麼理由這樣,還擾得上官宛心緒煩雜。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早起之後就沒什麼精神。”
搖頭寬慰小舞,上官宛堅持不用看大夫,陸承斌也沒辦法。
“弟妹,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就和那慕容兄弟說,別自己硬撐著。”
上官宛已經不想去管洪世昌嘴裡“弟妹”的說法了,只因沒那個心情。小舞還會和洪世昌爭辯幾句,不過洪世昌獨有一套說辭又固執己見,沒什麼理由地,就是堅持那次酒後說的話。
“你是不是生氣慕容兄弟喝酒的事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壯漢洪世昌竟然在上官宛面前變得小心翼翼,“都是我讓她喝的,你別怪她。”
有眼力見的洪世昌讓人覺得有趣,上官宛笑著,“洪大哥,我沒有怪她,也沒有怪你,我們什麼事都沒有,你又何必為這事道歉?”
“那你倆鬧什麼彆扭?互相都不說話咋地?”
上官宛默然,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賞花惜景春來早
人逢喜事精神爽,說的就是陸承海,新婚燕爾,這個新郎官是紅光滿面,精神抖擻,妥當地親自張羅好一桌午宴,算作對慕容恂,上官宛一行人的正式款待。
“慕容兄,隨意些,菜色不合口味就直說,另吩咐廚房再做就是。”
“陸兄既說隨意,就不要處處以客相待,不然倒讓我為難了。”
“哈哈,兩位兄弟說得都有道理”,洪世昌左看看慕容恂,右看看陸承海,“一家人不說客套話,來,走一個。”
洪世昌仰頭喝乾了杯裡的酒,不禁砸吧著嘴,“承海,這酒勁不對啊,你搞什麼名堂?”
“喝就喝,不喝拉倒”,洪欣沒好氣地接話道,“難道大哥你還想醉個四仰八叉,然後矇頭呼呼大睡?特地從冷虎山過來,不幫忙,盡享福是不是?”
“你看這丫頭片子”,洪世昌邊說邊護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