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出門行走江湖帶上兩個丫鬟在身邊,不覺得太矯情嗎?” 洪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裡,瞅了瞅床上死仰八叉,睡得不舒坦的醉鬼,“又不是看猴,差不多該散了吧?”
“可是”,陸承雲煞有介懷,“我家百年陳釀的酒,照她這樣的酒量,今晚不喝醒酒茶的話,明早必定頭疼欲裂,對吧,大哥?”
“恩”,陸承斌很清楚自家陳釀的威力,更何況洪世昌和慕容恂兩個人幹了足足有五壇,“還是喝了醒酒茶會更舒服一點。”
“那就點了她的穴道給她灌下去!”
洪欣說到做到,如果不是蔣川攔在洪欣面前的話,洪欣已經這樣做了。
“小姐”,小舞驚撥出聲,在眾人說來說去說不出一個結果的時候,上官宛沾溼了手絹坐到了床邊,小舞顧不上鬥嘴,要去接上官宛手裡的活,“小姐,讓我來吧。”
上官宛從出生到現在,哪裡做過這些事,小舞簡直是嚇了一跳,只是上官宛沒有如小舞所願。
“就當我還她一個人情,她若是拒絕,那就作罷。”
說來也奇怪,換成上官宛,慕容恂並不是一點抗拒的動作都沒有,只是上官宛能在慕容恂抬手來擋之前就牽制住慕容恂,用固執來應對慕容恂的任性。鬧騰到現在,慕容恂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迷怔的眼神夾雜了不悅看向上官宛,然後又輕輕闔上,終於是不鬧了。
臉被溼潤溫熱的手絹擦過,慕容恂不能否認地,整個人舒服了很多,睡意也就漸漸襲來,還能感受到上官宛輕柔的動作,慕容恂放鬆了身體,呼吸變得輕輕淺淺,睡著了。
不約而同的安靜,慕容恂和上官宛聚集了眾人的目光,蔣川和小舞單純許多,只是擔心各自的主子,其他人或許就各有一番想法在心裡。上官宛顧不上,睡得正香的慕容恂更不可能去考慮那許多。
手絹撫過慕容恂臉龐下巴的輪廓,上官宛的手停在了慕容恂的左臉頰,眼底帶著探尋的意味仔細看了看,沒找到解開腦中疑惑的答案,甚至更加不解,然後更仔細地端詳慕容恂。
一雙盛滿自信光輝的眼睛,配上舉手投足間的翩翩氣度,瀟灑得毫不張揚,謙遜時恰到好處,偶爾露出詞窮尷尬的窘況也只是一笑而過,乾淨坦蕩。這樣的一個人,是容易令人生出幾分好感的,但是,慕容恂似乎也有刻意隱瞞的事。
生得精緻的五官無可厚非,富貴人家,養出如此這般清秀的容顏也在情理之中,可過於光滑的頸間,柔軟的肌膚,讓本就聰明過人的上官宛想到一個不可能的可能。而靠著這個猜測,上官宛竟然愣是在酒醉的慕容恂臉上看出了女子姿態,不似白日裡神采奕奕的王者風範,倒有稚氣孩童的純真,上官宛不能肯定,也無法相信,慕容恂,怎麼會是這樣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小姐”,小舞接了上官宛手裡的帕子,端走水盆,“您也該去歇息了,總不會要在這照顧這個酒鬼一晚上吧?”
剛開始在屋內的一干人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上官宛搖搖頭起身,再看了看慕容恂,和小舞一起離開了房間。
“慕容兄弟,慕容兄弟……” 昨晚美妙的感覺不復存在,耳邊聽到的聲音也不可能是上官宛,還有正搖晃慕容恂的那種力量,“慕容兄弟!這都巳時了,你再睡下去,我讓陸家兄弟給你叫大夫去!”
未免得到洪世昌更多的關懷,慕容恂選擇睜開眼睛,但頭暈腦脹的感覺只讓慕容恂覺得滿眼金星,想證明自己沒事也是力不從心,揉著昏沉的腦袋,慕容恂欲言又止。
看慕容恂坐起來都吃力,完全不如之前那麼生龍活虎,洪世昌站起來就喊,“管家,管家在嗎?去把城裡最好的大夫找來,速度要快!”
府裡小廝一路傳話,忽又被洪世昌一聲喝住,不讓去找了。反反覆覆的動靜之大,讓原本在院子裡喝茶的上官宛,陸承斌不由好奇得一探究竟。
慕容恂已經穿好靴子坐在床邊,漱過口,正接了蔣川遞的汗巾擦臉。
“慕容兄弟,你確定沒事?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慕容恂無言以對,心想還不是你洪世昌灌酒給灌的。
“我說慕容兄弟你呀,什麼都好,唯獨不會喝酒這一點,要練練,幾杯水酒下肚還整個臥床不起,顯得忒羸弱。”
蔣川不滿,剛要反駁,慕容恂把汗巾甩到蔣川手裡,無聲地制止了。
“你強壯威猛,你厲害,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把屋子裡弄得烏煙瘴氣,還好意思來說別人?” 洪欣手裡的蘋果一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