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4)

“見色忘友!孫仲慧有什麼好,她會陪你捶丸嗎、會陪你鬥蟋蟀嗎、講笑話有比我好笑嗎,真混蛋,最瞧不起這種眼裡只有女人,沒有兄弟的傢伙,永遠不理我最好,我也不希罕……”

埋怨了一通,她心裡的鬱悶卻沒有因此消散,反而更覺委屈,說看說著,眼眶就紅了,聲音也變得硬嚥。

實在忍不住了,她就咬著棉被猛流淚,就是哭也不哭出聲音,因為她才不會認輸呢。

一日折騰下來,郭愛疲累萬分,哭到最後就迷迷糊糊睡去,只有白哲的臉龐上還懸著兩行晶瑩清淚。

片刻之後,朱瞻基忽然來到,身邊沒帶任何從人,悄悄的靠近床邊。

方才初日回來,他是知情的,因不想被他興師問罪,他故意熄了房裡的燈,但看著他落寞離去,反倒心裡悵然。此刻望著合淚睡去的人,他沉默不語,雙眉緊燮,臉色也是難看。

他在生氣,生自己的氣,氣自己竟壓抑不住衝動又來找這個小太監。

他不過是個內侍,即使長得再可愛,又如何及得上青春嬌媚的女人?然而他卻不知是中蠱,還是發瘋,一日不瞧瞧這小傢伙,不聽聽他清脆的說話聲便覺渾身不對勁。

他是揹負皇爺爺、父王、母妃期待的未來儲君,有兩個將要成婚的妃子,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想要和初日劃清界線,卻捨不得把他調離,明明知道這是最簡便的途徑,卻寧可留著人,怎能對一個太監著迷?

在理智與慾望之間掙扎沉淪。

因為跟自己嘔氣,不許自己再如此迷失害了彼此,他今日硬是強迫初日順從孫仲慧那無理的要求,對此,他心底頗為自責,更是擔心,但他告訴自己,千萬不可以心軟,替主子們分勞解憂,是奴才的本分,他不該再一直縱容初日,他得逼自己斬斷那不容幹世的情愫。

可當他望著對方潔白的面頰上,映著兩朵紅撲撲的紅雲,故作無情的心就軟化了一半。

“奴才,只能是奴才……”他喃喃說著,因為察覺到意志的動搖,他試圖說服自己。

然而,一觸及那兩行未乾的淚痕,又覺分外礙眼,心裡一陣疼惜忍不住就伸手為她抹去。

這一碰,使他的眉更是擰成一團。

初日的臉怎麼這樣燙?

他不相信地又摸往她的額頭。確實燙手,那粉頰上的兩朵紅皇此時越看越覺得不尋常。這小子怕是落水後沒好好保暖,才染上風寒。

突然,原本睡得平靜的人輕咳一聲,小臉皺成一團,粗粗喘息,看來十分痛苦,見了這一幕,他的心緊緊揪痛,最後低罵一聲,就抬腳出了門。

“吳瑾。”

郭愛夢見自己又落進秦準河中,身子被冰冷的河水包圍,甚至沒法呼吸,可不管她如何拚命往上游,卻始終沒能到得了水面。

她只能透過藍幽幽的河水,看著朱瞻基和孫仲慧在船艙外憑欄笑語,兩人恩愛如神仙眷侶,都對身陷水中的她視而不見,而伴隨著他們嬉鬧的笑聲,她絕望地慢慢沉入河底。

然而可怕的是,之後她竟來到地獄,有兩個面貌猙獰的鬼差說她是毀壞大明國作的罪人,硬是把她關進一副棺材中,扔進地獄之火中焚烤。

她很害怕,卻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任由火焰炙烤,她頭疼欲裂,喉嚨也被燒灼得嘶啞,令她迫切地渴望水分的滋潤。

“水……”

她痛苦地發出吃語,睡夢間也不知是誰好心地喂她水喝,她就像沙漠中久經乾旱的植物一般,好不容易遇上一場甘霖,就拚命汲取水分,咕嚕咕嚕一連喝了好幾口。

那幾口水清涼甘甜,緩解了她的痛苦,使她慢悠悠轉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見睡前點的燭火還亮著,屋內並無一人,更別說桌上的茶具,依然保持著原來的狀態。

她狐疑著。難道剛剛那是夢嗎?嚥了口唾沫,猶覺喉頭乾乾的,或許真是作夢。

覺得口渴,她挪動身子想下床,這時有個穿青衣的人影進門來。

因來人揹著光,等他出聲後,郭愛才認出是皇太孫宮的太監總管吳瑾。

“初日,你醒啦?”昊瑾尖細的聲音帶著和藹。

“吳公公。”她急忙要下床施禮,卻給對方制止了。

要她躺下後,吳瑾又招手讓後面捧著水盆的小太監上前,給她擰了條溼帕敷在額上,又倒來一碗薑湯。

“你真是不小心,眼下殿下大婚在即,竟還染上風寒。咱家已向殿下轉達此事,殿下準了你幾日假,你就好好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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