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麼到了九月中。
李垂文前陣子託運回來的邁凱倫塞納已經上牌完畢,他便挑了個有空的日子開去bsc俱樂部,正式入會。
煥然一新的塞納開到俱樂部門口,頓時被許多人圍觀議論。
這車說不上多麼天價,但因為正處在國六制定的前後進入市場,因政策緣故導致引進數量非常少,造就了它的稀有。
俱樂部的人們都在討論這車,李垂文大大方方敞開了門給他們看。
這傢俱樂部都是年輕人為主,年紀小的還在讀書,大一點的也僅處於參與家族生意鍛鍊,像李垂文這種規格就是鶴立雞群。
也註定了他在這個群體裡是備受矚目的,即便不是領頭羊,那也是重量級角色,很容易被人追捧。
“車真不錯!”
李垂文扭頭一看,徐靜媛出現了。
李垂文跟她打了個招呼,後者語氣卻有點埋怨的:“上半年咱們說好的事情,竟然鴿了我這麼久!”
“也就兩三個月用不著扯到年吧?這不是京牌難上……”李垂文淨扯理由,畢竟他確實是把別人拋到腦後忘了。
她哼聲:“男人都一個樣,嘴上說得好聽的騙子!”
李垂文驚訝:“這是咋了?怎麼說的跟咱們有什麼愛恨情仇了一樣?”
徐靜媛突然狡黠一笑:“看在你鴿了我這麼久的份上,給我開開唄?”
“你說這個啊!嚇我一跳!”李垂文故作誇張的拍了拍胸膛,“隨便你開,賽道上怎麼造都行!”
說著拋鑰匙給她。
徐靜媛接住,一陣稀奇:“你捨得啊?”
“有什麼舍不捨得,車就是工具,貴一點的工具罷了。”
李垂文的態度確實是這樣,畢竟前陣子心血來潮買的千萬級越野房車,一次沒開過都已經落灰了。
不過就是他這種態度,讓借車玩的徐靜媛眉開眼笑:“放心,颳了碰了把我賠給你!”
說著還衝他眨巴眼睛。
李垂文就笑:“玩車就專心玩車,你別想趁機佔我便宜!”
對方哈哈笑,大妞是那種爽快哥們的性子:“來吧上車!我要開車了!”
李垂文說話算話,坐副駕駛給她開車。
徐靜媛打扮還是那副酷酷的模樣,走在前列的時尚達人,不過那天的髒辮換成了黑長直,有那麼點回歸正常審美的感覺了。
徐靜媛覺察到他的打量,反問:“怎麼了?”
“我覺得這樣比之前好看多了。”李垂文沒有藏著什麼心思,跟女人的交際他分兩種,要麼是朋友要麼是情人。
跟朋友說話就沒那麼多顧忌,該說說該講講,徐靜媛聞此言笑著甩了下頭髮:“我本來就是黑長直,髒辮是弄著好玩的,對了這車跑過沒有?”
“上街溜了幾圈,感覺天生更適應賽道。”
“正好可以給我發揮!”她和自信。
她專程跑一趟金港,試車跑了幾圈。
她賽車技術很不錯,不斷往極限推,等跑完散熱圈回來,副駕駛的李垂文下車,竟也有些感覺眩暈:“坐車還是不如開車舒服!”
徐靜媛給他遞了一瓶水:“不好意思,太專注了!”
李垂文仰頭喝了幾口水,然後不忘說:“不過你開得真不錯,就業餘愛好來說,已經相當可以了!”
“謝了!”
徐靜媛大咧咧的坐在他旁邊,看向停外面散熱的塞納,說了:“這種機器的最好歸屬本來就是在賽道上,只不過多數人把它當做奢侈品小心翼翼,浪費了它的血統,碰到你它才真的活對了!”
李垂文笑:“這也能看出人的性格來嗎?”
徐靜媛說:“我打小就迷機械和電路,什麼挖機,裝載機,我能跟男孩子一樣看一整天還美滋滋!”
“一樣!”李垂文伸出拳頭,“咱們可以是異性好哥們了!”
她笑著與之碰了碰拳。
兩人就著愛好滔滔不絕聊起來,圍繞著玩車,改裝,或者夾雜一些駕駛技術上的交流。
李垂文沒把她當女人,話題反而聊得百無禁忌,一直到了晚上吃飯,這兩人的交情迅速升溫,已經到了可以互相介紹男女朋友的地步了。
京城的姑娘就是颯爽,對待這種關係那就是大咧咧的:“你跟我爸爸有交情,那按理說大我一輩,但咱們就各叫各的,你管他叫哥,我管你叫兄弟,回頭別在一張飯桌上咱們一個叫爹一個叫哥就沒多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