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七上八下胡亂尋思了半天,可就沒敢去,再說了王子命令他下埃及去接近尼羅河女兒,沒讓他半路里和女孩相好,他終究不敢延誤任務,沒到晚上就匆匆離開了這個小城。如今歸來,她正好在酒宴上當遞酒的侍女,那容貌妍媚依然,一雙水汪汪眼睛似怨非怨地望著他,他一見就認了出來,她卻在滑過他身邊時低低說:“我家的地址沒忘吧,你來,我等你。”路卡想去又不敢去,但無論如何他都按捺著興奮,無論任何事等服侍王子睡了再說。
伊茲密摸了摸他的臉,疑惑道:“怎麼這麼燙?你臉紅啦。”路卡趕緊搖頭,伊茲密忽然眯了眼:“說到女人你就臉紅,真怪,你莫非遇見什麼女人了?”路卡心提到了半空中,心知王子素來心細如髮,這點子密事要是也給他看破,那可太羞人了,趕緊又搖頭,卻不知自己頰上的紅色越來越濃,面板上更是熱得要燒了起來一般。伊茲密的神情忽然冷了,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視著他,逼得他連頭也不敢抬,巴不得王子趕快移開視線。伊茲密看他連脖子都紅了,頓時瞭然,返身倒回床上去,嘆了口氣:“你不想說就不說唄。想不到小路卡也會有心事了。“路卡又狠狠搖頭,伊茲密卻是不語,好半天都閉著眼睛,呼吸一重一濁,路卡想他八成是睡了,輕手輕腳替他脫了鞋子,把他的腳抬上床,輕輕蓋上被子,正想悄悄離開,喚別的侍從來守夜。
他做這些事時,腦子裡自然想起了那個少女,路卡也快十七歲了,在赫梯人來說十六七歲正是成婚的時候,但這些年裡他被王子派著去東奔西走,還沒能和女孩子好生相處過,一想起來心口自是砰然,只覺身上都是火燙,一顆心快跳出了腔子般。他看了看王子的睡容,撥暗燭火,嘴邊就情不自禁漏了笑容出來。
伊茲密悄悄睜開一線瞅著他。路卡瞭解他,他也熟知路卡,哪會不明白這小子動了春心,一想到路卡僅僅這一個下午就不知勾搭了什麼女人,心上就說不出來的鬱悶。路卡還未發現他在觀察,笑意更盛,全身都要雀躍而起一般,伊茲密看得更不是滋味,但他歸因於自己還沒能得到尼羅河女兒,而路卡卻輕易找了心上人的緣故。
這時,路卡忽然轉了身,伊茲密心頭一跳,立刻把眼睛閉緊了,卻覺得路卡俯下身替自己攏了攏被角,那細心溫柔的感覺又讓他心裡一酸。“明天早晨這小子就不是處男了吧!”這樣一想,伊茲密就有些煩躁。
本來這樣事他也沒必要去管,部下找什麼女人他也從不干涉,只是部下要正式結婚時必須得到他的許可,有時他還會為部下安排政治聯姻,即使這次回哈圖沙,為了報答路卡的大功,他本來也是打算要給路卡指一個美貌宮女為妻的。可是,一想到這傢伙心中別人竟然比他還重要了,那個不知什麼樣子的女人竟然能讓路卡撇下喝醉的他跑去幽會,伊茲密就很不爽,極其的不爽!
所以,當路卡掖好被角準備離開這間豪華的屋子去赴幽會時,腰卻被那個本該熟睡的人抓緊了,路卡疑惑地叫了一聲:“王子!”王子卻把他抱在懷裡,在他耳邊說:“陪我聊聊。”路卡有些傻眼,又有些著急,可是,對他來說畢竟是王子的命令最高,終究還是乖乖地點頭。伊茲密看他答應了,這才一笑,但手卻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的腰。
第 20 章
看著沙漏裡的沙越來越少,路卡坐立難安,但王子的吩咐他又不能不照辦,只得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王子聊天,若是往常他早為這自責了,可此刻卻沒察覺。
伊茲密唇邊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看他心窩奇癢心不在焉的樣子,索性把他抱在兩腿中間。雖說前晚上王子也是這樣做的,可那時路卡一想到要和王子永別,就捨不得離開,即使再三告誡自己該告辭了也無法斷然走掉,再說那時王子對他也是又惋惜又難過吧,衝動下有點失禮言行還能理解,可如今就太逾越上下之別君臣之分了,路卡小小聲嘀咕說:“王子,這樣不妥當吧?”伊茲密笑了笑,索性說:“你有意見麼?”路卡只得回答:“沒,沒有。”伊茲密慢悠悠地說:“你急著去會女人麼?”路卡嚇得當場從他懷裡蹦起來,臉紅得象火燒雲,結結巴巴說:“沒有,沒有那種事。”伊茲密用手指撩起他的捲髮,在他面頰上磨蹭,那是還沒長出鬍鬚只有細小絨毛的臉,卻很有彈性,手摸著雖沒有女子柔軟,卻是另一種結實的嫩滑。
伊茲密突然覺得身上很熱,他還沒想通為什麼,就本能地把那人又抱緊了一點,那個人的臀緊緊貼著他的兩腿中央,唔,滿有彈力的。伊茲密心上一熱,等他發覺自己在想什麼時,也嚇了一跳,但還捨不得放開,轉開話題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