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
“為什麼不?”
“彼此素昧生平,恐怕……”
“我想知道他的來路,那歌聲使我起疑!”
“可是我今夜有事要辦!”
“什麼事?”
“金劍盟的公事!”
“我們去稍坐一會便告辭,如何?”
宮仇暗忖,到“懷玉山莊”預定是三更天,此刻時辰尚早,馮真一團高興,別拂了他的興致,頷首道:“好吧!”
他心中對馮真更加莫測高深了,他武功高,閱歷足,江湖下三流玩意全會,卻又滿腹文章,究竟是什麼出身呢?他既不肯說,自己也不好追問。
兩人彎了一個圈子,取道向樹林走去。
將近村林,只見樓閣經連,宛然是一所大莊院,過了一道水橋,來到莊前,兩人對望了一眼,似乎都有同一感想,這“長江廢人”居所氣魄竟是如此之大。
來到門口,宮仇一眼瞥見門上匾額,不由心頭巨震,赫然是:
“懷玉山莊”四個字。
不問可知,那“長江廢人”定最莊主賈亮無疑了。
難道對方已偵知自己來路,故意佈下圈套?
馮真見宮仇神色有異,訝然道:“怎樣?”
“你看!”
“懷玉山莊,哦!長江水路十八寨總舵主的居所,這也沒有什麼呀?”
宮仇忖道,既來之,則安之,見機行事吧!
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領了四個僕人,迎出門來,道:“家父命在下候近多時,請進!”
宮夥見這少年面目與“長江廢人”依稀相似,偉岸壯健,拱手道:“不敢當,兄臺大號?”
那少年謙虛地道:“賤號賈一非?”
“哦,賈舵主,失敬!”
“不敢當,請!”
過了三重庭院,來在後廳,廳中已傳出“長江廢人”的聲音道:“快請進!快請進!”
宮仇與馮真緩步進廳,廳中,陳設華美,“長江廢人”坐在一張躺椅之上。
兩人拱手一揖。
“長江廢人”此刻已換過了一身儒生服式,笑吟吟地道:“請坐,恕老夫腿腳不便,不能起立相迎!”
“不敢!”
“不敢!”
兩人在一側坐了,小僮獻上香茗,“小龍神賈一非”悄然退出。
馮真與“長江廢人”又談了些詩文。
“長江廢人”突地一斂笑容道:“本擬邀請兩位小哥盤桓幾日,不巧敞莊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實在……實在是愧對良友,如果事情平安而過,將來……尚有重見之日!”
宮仇心中自是瞭然,他已毋須打聽,已看出賈亮父子是善良之輩,那自己今晚的行動是進行還是不進行呢?
馮真口快,大聲道:“賈老丈,小可二人與老丈萍水相逢,辱蒙寵召,十分心感,不知貴莊將發生什麼大事,能否又告,小可粗學拳腳,也許能……”
“長江廢人”極不自然地一笑道:“兩位犯不著淌這渾水,老夫今日算最失言了!”
宮仇忍不住開口道:“老丈忠厚傳家,也許吉人天相?”
“難了!”
突地——
“小神龍賈一非”閃進廳中,一副欲言又止之狀。
“長江廢人”沉聲道:“什麼事?”
“金劍盟派人傳帖,今晚三更拜莊!”
“拿來我看!”
賈一非雙手呈上一張血紅的帖子。
馮真奇怪地瞥了宮仇一眼。
宮仇心中卻是駭異不已,起初,他以為“長江廢人”所說的事,必是指“金劍盟”傳帖而言,現在看來,自己判斷錯了,帖子分明此刻才送到。
只聽“長江廢人”長嘆一聲道:“這是禍不單行了!”接著憤然道:“非兒,撤退莊中所有弟子人等,你也離開,由為父的一人應付,為父的年逾半百,死不為夭!”
“小龍神賈一非”激動地道:“爹爹,孩兒已飛羽傳令十八寨寨主……”
“原令追回!”
“爹爹……”
“如果你不想十八寨毀於一旦,聽為父的話去做!”
“孩兒寧死也不願意背父棄莊……”
“長江廢人”雙目一瞪,厲聲道:“不聽父命就是不孝!”
“小龍神賈一非”目中滾淚,咬緊牙關道:“迴避的應是您老人家!”
“胡說,你要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