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的神情讓她覺得好心痛……***
格日勒帶著安蘇在城裡巡視了一圈,近午時分才回到雁來客棧。
一回來,阿忽利便前來求見。
“將軍,屬下有一事向將軍報告,請將軍移步……”阿忽利睨著坐在床沿的安蘇,略帶疑忌。
格日勒點頭,大步走出了房門。
他往樓臺上一站,神情冷淡地望著底下走動的人群。“你想談她的事?”阿忽利跟隨他已有一段時日,他不難猜到他的心思。
“是。”阿忽利恭謹地道。
“說吧!”
阿忽利頓了頓,“是這樣的……我們都認為將軍不該把她留在身邊。”他有點疑畏地觀了格日勒一眼,見他臉上沒有任何不悅之色,這才敢繼續再說:“她是遼國人,又是鬼面軍的頭兒,留她已是後患,更何況將軍你還把她留在自己炕上,這……”
阿忽利忠心為主,當然不希望主子因女人而誤了大事,甚至是性命。
“阿忽利,不管你怎麼說,我是絕不會殺她的。”他斷然地說。
“將軍……”阿忽利心急如焚地想再勸說。
格日勒抬手阻止了他,“我有我的想法。”
“阿忽利愚蠢,不明白將軍為何要冒這種險?”他粗眉一擰,繼續諫言,“雖說她是個絕色美女,但畢竟身份特殊,再說以將軍的條件,還怕沒有比她更……”
“夠了。”他猛然打斷了阿忽利,意味深長地道:“天下美女何只萬千,但記住……有些女人是無可取代的。”
阿忽利是個心直口快的粗人,什麼話都放不住。“將軍,她到底是給你下了什麼迷藥,為什麼你……”
“你聽過冷兒這個名字嗎?”他突然截斷他的話問道。
阿忽利暗忖片刻,“嗯……”他有點猶豫,似乎生怕說錯了什麼,“聽說她是將軍未過門的妻子,十幾年前遭遼軍強行擄走。”
其實阿忽利聽到的還不只這樣,據說他左眉的那一道傷痕,就是當初與遼軍抵抗時所留下的;當年他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夥子,雖然騎射俱優,武學造詣卻還平平。
當時他因為傷重不敵,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未過門的妻子被霸道的遼軍帶走;之後,他潛心習武,不曾再娶。
“她……”格日勒眼中閃過一抹沉痛,“她和冷兒很像。”
阿忽利一震,“什……什麼?”原來他不殺她是因為她和他未過門的妻子樣貌神似。
如此一來,他也不難理解他為何將那女人留在身邊了;只是……即使樣子相似,畢竟還是全然不同的兩個女人啊!這……“我瞭解將軍的心情,但她終究不是當年的冷兒姑娘,我怕……”
“我會小心。”格日勒明白他的憂慮何在,他也知道有那樣的顧慮實是難免。
“將軍……”
“阿忽利,”他打斷了阿忽利,“再讓我觀察她一些時日,若她真有異心,我會親手殺了她。”
阿忽利本想再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第三章
第二天晚上,假冒店少東的阿普左親自為格日勒及安蘇送來了消夜。
“不知道小店準備的東西合不合蒼狼將軍的胃口?”阿普左極盡殷勤地問。
格日勒淡淡地說道:“我對吃的不挑剔。”說著,他示意要阿普左把飯菜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阿普左恭敬地向他一欠身,服侍周到地替兩人將碗筷擺好。繞到安蘇身邊時,他向她使了個眼色,唇片掀闔了三兩下。
“蒼狼將軍請慢用。”話落,他轉身便退出了客房。
安蘇望著桌上的佳餚美食,神情顯得有點沉鬱。
別吃!這是剛才阿普左的唇語。
阿普左叫她別吃,那也就是說這些飯菜下了毒;雖然她不知道阿普左下的是什麼毒,但可想而知,絕對是足以取格日勒性命的劇毒。
“吃吧!”格日勒睇著她,徑自夾了一口嚮往嘴裡送。
看見他津津有味地嚼著肉,安蘇的心口就像是被什麼刺戳著般的痛。
不,她不是想取他性命嗎?怎麼這會兒卻捨不得他死呢!?
他是完顏阿骨打的麾下大將,他是大遼的敵人,他是冷血殘酷的劊子手,他還是對她無禮侵犯的男人,他……天呀!她居然想阻止他吃那些東西……“你不吃?”他抬眼望著她,眼底有一種莫名的溫柔。
“我……我不餓……”她搖頭。
“噢。”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