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黝黑的女子苦笑道:
“正如烏路可大人您所看到的,我們在看菲立歐大人和威士託大人交手。”
“不過,他們兩人都沒動啊——”
萊納斯迪聳聳肩:
“一旦到他們的段數,我們就看不出所以然了——要是他們趕快打起來,應該會拚出個勝負才是!只是不知道哪一方會贏就是了。”
烏路可瞪大了眼:
“菲立歐大人有這麼厲害嗎?”
萊納斯迪的眼神遊移在半空中:
“嗯……要是打十次,有一兩次是菲立歐大人贏吧?”
“是啊!雖然還是威士託大人的劍術比較高明,但有時菲立歐大人的速度則可說是快到匪夷所思……”
黛梅爾對萊納斯迪如此回答後,凝視著烏路可:
“菲立歐大人很強喔!我們大多數時候也贏不了他。以前我們常陪他練劍,但現在已經不知道是誰在陪誰了。”
她像是自嘲、又像是欣喜般地說道。
萊納斯迪也笑了:
“真是的,他不久前還是個小不點呢……說到這,團長十六、七歲時,好像就已經是個出色的劍士了!那兩個人這樣看起來簡直就像是父子一樣。”
烏路可也從窗戶看著兩人。
一頭紫色頭髮的菲立歐和滿頭白髮的威士託,看起來並不相像——以體格來說,威士託有著少見的魁梧身材,而菲立歐雖然肌肉結實,身形卻是纖細而勻稱。
但正如萊納斯迪所說,兩人正面相對的姿態看起來就是有些神似,一方面是因為姿勢幾乎一模一樣——但最重要的還是眼神相似。
萊納斯迪感觸良多地嘆了口氣:
“菲立歐大人和團長都是資質很好的人,他們就是擁有所謂的才能。”
“萊納斯迪,不對!他們的劍術是由不眠不休的鍛鍊才得到的。還有,領悟力原本就快的小孩,從小就跟著良師學劍,這也……”
在黛梅爾說話時,森林中起了變化。
威士託的劍咻一下如伸長般地逼近菲立歐——劍實際上當然並沒有伸長,而是威士託的腳步移動太過平順,讓身處餐廳的烏路可有此錯覺。
菲立歐有所反應,向旁邊跳開幾步。
威士託的劍尖也緊追而來。
菲立歐撲向他懷裡,迅捷得有如脫弓而出的箭一樣。
威士託的劍動了,菲立歐就這樣穿過他腋下,來到他的背後。
在此同時,兩人的姿勢都變了,一起浮現笑意。
是哪一方獲勝、或是平分秋色呢?烏路可一點都看不出來。
萊納斯迪和黛梅爾也面面相覷。
萊納斯迪揚起下巴問道:
“哪邊贏了?”
“……看不太出來,看起來是威士託大人比較有利,不過——”
“菲立歐大人的動作也不賴,是嗎?真是微妙的情勢啊!”
不久,菲立歐兩人走過廚房小門,進入餐廳之中;烏路可等人迎接他們。
雖然看起來動作不大,但菲立歐卻滿身大汗。
萊納斯迪沒什麼男子氣概地問:
“那麼,今天是誰贏了呢?”
菲立歐浮現無力的苦笑,看向威士託:
“我今天又輸了,是威士託贏。”
菲立歐以世故的口氣回答,並轉向烏路可:
“你已經起床啦?沒睡嗎?”
“不,我睡得很好。”
老實說,她的身體還有點疲倦,不過今天有國王和皇太子的葬禮,她不想讓菲立歐有無謂的擔心。
菲立歐歪著頭,把手伸向烏路可的額頭。
烏路可嚇了一跳,菲立歐發熱的手貼在她的額頭上,那熱度也移到了她的肌膚。
“……你的臉色不太好,不過好像沒有發燒。可能是因為來到不熟悉的環境,你可不要太勉強喔!”
聽到菲立歐溫柔的話,烏路可微笑著點點頭:
“我沒有勉強,在這裡我可是什麼事都沒做。”
萊納斯迪似乎是故意地指著烏路可:
“……黛梅爾姊,她這麼說耶!”
“……你也稍微學著點!”
黛梅爾一拳打在萊納斯迪頭上。
烏路可一手包辦了這座宅邸裡的所有家事。
單身的威士託平常住在騎士團的宿舍裡,因此為他所準備的宅邸裡總是空無一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