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元首雖然也對卡多爾致謝,但他只是遵照依莉絲的指示,並不是為了傑拉得而行動。
總之,他們也因為這事件加深了與元首的友好關係,使得生活更加如魚得水。
最近連依莉絲也完全放鬆了心情。
在早餐桌上,依莉絲一邊在麵包上抹奶油,一邊對卡多爾說:
“卡多爾,今天我沒有什麼命令,你就隨意度過好了。”
“隨意度過”雖是很熟悉的命令,但聽她這麼說的卡多爾卻沒事可做。
因為他並沒有什麼可以“隨意”的事。
邦布金將麵包深深地塞入南瓜頭的嘴部,並對卡多爾說:
“嗯,卡多爾喲!那麼汝來協助吾人之技藝可否?有汝在,吾人即可完成以念力令人體飄浮的奇異技術。吾人原本就不打算只表演雜技或說書,更欲開始永無止盡地挑戰全新領域。”
“……你有出色的事業,還真是件好事。”
邦布金對依莉絲的諷刺也充耳末聞。
安朱凝視卡多爾所坐的椅子,微微歪著頭說:
“對了,卡多爾。昨天跟依莉絲走在街上時,我看見悠蒂耶了喔!侍女幫她推輪椅。那孩子會外出,還真是難得哪!”
卡多爾無法說話。
所以他即使聽見這種閒談也無法回應,只能聽聽就算。
“我跟依莉絲只是恰好經過,所以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聽說,那孩子以為卡多爾是聖靈?”
安朱邊咬著麵包輕輕笑著:
“……我啊!小時候也相信有聖靈呢!雖然我看不見聖靈,但它就在身邊——我的眼睛比一般人要好得多,所以不明白那孩子的辛苦,不過我很能理解那孩子相信卡多爾是‘聖靈’這件事。我不是在勉強你,不過你有空時不妨多去看看那孩子。”
聽見安朱這番話,邦布金竊笑道:
“安朱喲!此事無需汝掛懷。卡多爾連日皆出現在悠蒂耶眼前——基本上他並未現身,但從未忘記向那小女孩問好。”
邦布金多嘴地說著,卡多爾則是不理他,飄然起身。
邦布金髮現他站起來,也跟著站起身來:
“卡多爾喲!汝欲至悠蒂耶處?今朝吾人亦與汝同行。咦?不需言謝,此因吾人亦為聖靈之友。”
邦布金故意如此說,便蹦蹦跳跳地跟在卡多爾身後。
卡多爾之所以想到悠蒂耶身邊,並不是因為安朱叫他去的緣故。
但如果問他為什麼要去,他自己也沒有答案,不過硬要說的話,是因為他“就是想去”。
就像是卡多爾心中的某種東西擅自驅使他的雙腳朝向那個方向移動。
領著南瓜頭,卡多爾走向那熟悉的場所。
他才走了一小段路,就響起狗的吠叫聲。
“米哈耶爾,安靜……我不是一再跟你說不可以叫了嗎?”
坐在窗邊的盲眼少女,以一貫溫柔的方式斥責愛犬。
狗兒受過訓練,見到陌生人便會吠叫,即使受到悠蒂耶溫柔喝斥便會暫時停下來,但明天、後天肯定仍會繼續吠叫。
邦布金一走向她所等待的窗邊,就迅速地對她問好:
“日安,悠蒂耶小姐。汝今日一如往常地可愛,然那狗兒向來無法記住吾人之臉孔,誠然可嘆!”
卡多爾也明白,以邦布金的情況而言,狗兒應該已經記住了他的模樣,只是因為他的奇形怪狀才吠叫,但卡多爾心底覺得怎麼樣都無所謂。
“卡多爾大人也跟您在一起吧?其實我有件東西想交給卡多爾大人,可以請您過來嗎?”
悠蒂耶以開心的口氣說道。
卡多爾依言走到她身旁。
小女孩以手摸索桌邊,遞出了一個美麗的小瓶子:
“前幾天在議會廳的事件中,父親受您關照了——這是我的謝禮。”
卡多爾接過瓶子。
瓶子淡淡地散發出清爽的柑橘系香味。
“喔?香氣撲鼻,此乃香水乎?”
邦布金窺看著卡多爾手上的瓶子。
“我本來一直很傷腦筋,不知道該送您什麼禮物才好。但因為卡多爾大人您是隱形的,裝飾品並不適合您——啊!您不喜歡這個嗎……?”
憋蒂耶不安地問道,卡多爾則是輕輕地撫摸她的頭。
對無法出聲回答的卡多爾而言,這已經是他竭盡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