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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亂鬥到最激烈中,威上託同時攻守兼具的劍術,讓赫密特看得瞠目結舌。
貝里耶在一瞬間前還能使用的手腕,此時就像玩具般旋轉飛舞在半空中。
只是,他並沒有發出慘叫,不僅如此,還將遭擋下的劍沿著威士託的刀刃滑下,企圖順勢削下威士託的手臂。
威士託立刻抽劍,而獨臂的貝里耶追了上去。
“劍聖!一條手臂算不了什麼,就給你吧!不過,我要你的一條命!”
貝里耶瘋狂地叫著,失去手臂並沒有阻卻他的行動,那應該不是藥效的緣故。
他恐怕——有所覺悟,既然能和威士託作戰,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到了這時,赫密特似乎終於理解他之所以對戰鬥如此執著的理由。
貝里耶他找不到——自己想變得更強的原因。也許一開始,他就毫無目的地以變強為目標,卻不知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強大。
當然,赫密特雖然可以理解這樣的理由,卻無法感同身受。
赫密特握住自己的劍時,並不是把它當作暴力的道具。威士託應該也是如此。
對赫密特而言,劍並不是用來威脅、虐待他人使之順從的武器,也不是為了誇示自身強大的兇器。
那是為了護身用的武器、鍛鍊自己心性的明鏡,以及——為了保護重要事物的夥伴。
貝里耶會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吧!
劍就是武器,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加諸多餘的枷鎖只不過是自我滿足——赫密特覺得貝里耶會這麼說。
那也是一種解答。不管以什麼語言美化,劍就是一種用來傷人的武器。
如果要保護自己不受敵人的劍攻擊,只要持盾抵抗即可。持劍這件事,意味著傷敵。
以這層意義來看,這個名為貝里耶的男人,簡直可說生來就是要“化為劍的男人”。
相對的,威士託則完全是個“持劍的人”。
恰成對比的兩人戰鬥,吸引了赫密特的視線。
貝里耶用剩下的右手使著騎士劍。
也許他是因為藥物而處在興奮狀態,對疼痛的感覺也麻痺了。但就算是這樣,失去一條手臂應該保持不了平衡,無法好好戰鬥才對。
即使如此,貝里耶現在也沒有捨棄劍。
更有甚者,他還揮舞著被切斷的手臂,對準了威士託的臉噴血。
威士託對此奇襲也大感驚訝,瞬間閉上了眼,雖然成功避免視線直接遭奪走,但也形成了足以致命的瞬間空隙。
貝里耶以神速揮動他的劍。
然後,赫密特見到了這場戰鬥的終結。
*
貝里耶·弗米利恩生於內亂頻繁的南方。
父親是自吉拉哈派遣的神殿騎士,在貝里耶還年幼時,就遭到危險分子殺害。
而貝里耶則由當時駐留在南方涅迪亞神殿的騎士團團長收養,從那以來——他的人生就因戰鬥而多彩多姿。
他以神殿騎士的身份巡戰各地,殺掉的敵兵數不勝數。
只是,對貝里耶而言,至高無上的勳章並非殺敵人數,也不是來自長宮的讚賞,更不是部下的敬畏。
貝里耶所自傲的是自己的戰鬥這件事。
他沒有因作戰獲勝而自傲,也不嘲笑被擊倒的對手。
貝里耶只是喜愛充實的作戰,並以戰鬥的行為為傲。
這也許是旁人難以理解的感情,但貝里耶知道也有人跟自己一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