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你們的目的是把那些亡國派當作壞人,好讓傑拉得元首這一派正當化——”
與壞人對立的人很容易被視為正義的化身。實際上,善惡之別乃是出於人們的主觀判斷,而且與惡對立的經常是另一種惡。然而,許多人都是光憑表面印象就對事物做出判斷。
“怎麼可能?我們才沒有這種閒功夫呢!這次的事件完全出乎我們意料之外。”
梅比斯苦笑著回答,但依莉絲又問:
“——那我問你,那亡國派高層跟傑拉得元首沒有串通嗎?”
過了一會兒,梅比斯才回答:
“……依莉絲,我剛才也說過,政治這種事非常撲朔迷離。比如說,有人為了要趁人之危,會假裝站在你這邊,不能說這樣的人不會為了獲得信賴而便宜行事。”
他不否定也不肯定地如此說。
依莉絲以冷淡的眼眸凝視他:
“……你是說,這或多或少是政治上的手段,是嗎?”
“我的意思是,這可能是因為我不知情。我也不可能掌握傑拉得元首的一切,或是拉多羅亞的所有機密。只是,關於這次的事,我判斷並不是一場騙局。”
雖然梅比斯這麼說,但他眼見主人正身陷危機,卻也沒有絲毫慌亂的樣子。
看不出來梅比斯有任何忠誠之心,對他而言,傑拉得的性命彷彿根本就微不足道。然而就得到傑拉得的庇護得以方便行事才追隨他這點來說,其實依莉絲等人也一樣。
因此,依莉絲等人多少也有意保護這位庇護者。
“——梅比斯大人,我來晚了。”
未發出腳步聲就出現在房間入口附近的,是熟悉的刺客西茲亞。
依莉絲也大致料到她會出現,所以一點都不驚訝。
西茲亞等人似乎分佈在位於郊外的“死亡神靈”周圍,梅比斯之所以把他們叫到這裡,理由只有一個。
這位一身黑衣、用面紗掩住嘴部的暗殺者,以嬌媚的眼神環視依莉絲等人,並深深地行了一個禮:
“曉、呂嶽和艾美也來了,另外還有十五名出身於北方民族的人——請您一同予以指示。”
梅比斯站起身,微笑道:
“西茲亞,謝謝你。我等你們好久了。救援作戰很簡單,你們闖進去把那些危險分子解決掉,救出各位議員。那些危險分子殺了沒關係,如果有生還者,就留下來做實驗。至於議員最好是毫髮無傷……雖然我很想這麼說,但有幾個人喪命也無謂。因為這是意外,算是無可奈何的事。”
依莉絲感到戰慄不已,但梅比斯這不懷好意的指示,正如他一貫的作風。說不定他正想藉這個機會殺害妨礙他的議員。
“你也要去嗎?”
依莉絲這麼一問,梅比斯就頗感遺憾地搖搖頭:
“不,要是議員發現我的長相,以後可能有所不便……就交給西茲亞等人去辦。”
話雖這麼說,但依莉絲察覺,梅比斯不出動其實是另有理由。
他所戴的手環雖然有讓周圍的人運動中樞神經麻痺的效果,但其作用範圍並不廣,而且在那範圍內,就連自己的夥伴都會動彈不得。
如果人質很少就算了,但梅比斯的能力並不適合營救一百多人;再說,他應該也不想讓營救的物件、也就是那些議員知道這項能力。
“諸位來訪者要去嗎?”
梅比斯這麼一問,凡尼斯就在依莉絲耳邊低語:
“小姐——如果這次事態真的非常危險,說不定趁機做個人情給元首也不錯,這是個獲得他信任的大好機會……”
依莉絲點了點頭。
不用凡尼斯說,依莉絲原本就有相同的想法。相反地,就算這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事件,傑拉得也會以依莉絲等人是否前往救援來試探其忠誠度。
“我當然要去,凡尼斯和卡多爾也來。至於邦布金——你太引人注目了,就跟安朱一起在此待命吧!”
安朱·薛帕德正待在這棟建築物的另一個房間。
依莉絲與梅比斯等人見面時,不希望安朱在身旁。心眼耿直的他,對依莉絲幫助梅比斯等人感到很不愉快。
邦布金不服氣地直搖頭:
“吾人留守乎?如果汝以為吾人過於醒目,那吾人就於暗處或天花板像蟑螂般爬行,在掩人耳目的情況下完成任務即可!”
“你的形容太過真實了,所以還是別鬧了……我們的目的是把議員救出來呢!卡多爾是不用說,我跟凡尼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