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烏路可,我說不定會跟雷吉克皇兄一樣人格扭曲呢!”
菲立歐這話帶有相當的真實感。
麗莎琳娜再次感受到菲立歐與烏路可之間的羈絆有多深。
呼吸困難——
‘……我明明不想要嫉妒的啊——’
她討厭如此醜惡的自己。若是被菲立歐發現,那就更加討厭了,麗莎琳娜忍住快哭出來的衝動,保持微笑。
希望這兩個人能幸福——這是麗莎琳娜的真心話。只是在另一方面,自己被菲立歐所吸引,也是她的真正心意。
麗莎琳娜一邊為心中的糾葛感到痛苦,一邊勉強擠出聲音:
“——菲立歐,你不去見烏路可大人嗎?”
“咦?”
菲立歐的反應顯然有點意外。麗莎琳娜想做些什麼來幫他抒發鬱悶,而讓兩個人見面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就算你在信上什麼都寫不出來,不過要是見到面,說不定就可以說些什麼話了。只要你誠心誠意地說出口,烏路可大人她一定也……”
“不,還是不要好了。”
菲立歐的反應出乎意料之外地乾脆爽快:
“現在還不行,等卡西那多司教回應我的交涉後比較好。再說,來訪者那些人說不定就在烏路可的房間周圍。”
“不過,要是你什麼都不做,她可能就回威塔神殿去了……”
麗莎琳娜所擔心的正是此事。想取麗莎琳娜性命的來訪者們就算不能置她於死地,也遲早會往吉拉哈本國去的吧?而烏路可也無法永遠待在此地。
“那時——我會追上去的。”
菲立歐若無其事地如此說:
“只要烏路可活著,我也可以到威塔神殿去……雖然大概要等周邊國家都安定下來才能去,但沒什麼好焦急的。”
那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最為烏路可的事焦急的不是別人,而是菲立歐自己。但是以他現在的立場,也必須要求自己自制。
麗莎琳娜已經無法正視他的臉,連待在此都感到痛苦。所以她轉身背對菲立歐:
“……我去拿點暍的來。”
她藉故離開了房間,就立刻看到騎士們的背影。
他們大概是在玩撲克牌,桌子的中央排起了紙牌山。
“好,革命。”
當黛梅爾把四張數字相同的紙牌丟出的瞬間,其他騎士也發出歡呼和慘叫聲。
(……大貧民?)(注:一種撲克牌遊戲,規則類似大老二)
麗莎琳娜歪著頭——這個世界的這一點跟自己所在的世界真是不可思議地相像。
圍著桌子玩牌玩得正開心的他們,是那麼地無憂無慮。
其中一個騎士叫住了正要經過的麗莎琳娜:
“麗莎琳娜大人,您要不要一起玩呢?從剛剛開始都是黛梅爾大贏呢!”
“我不用了,現在要去給菲立歐拿飲料——”
她才剛溫柔地拒絕,耳朵卻突然捕捉到奇怪的聲音。
“吱——”這聲音引起了耳鳴,讓她感到有點暈眩。
“嗚……”
麗莎琳娜閉上了一隻眼,輕輕地搖了搖頭。
“咦?”
“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