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來歷看來,不適合讓她待在菲立歐身邊。
拉希安想要儘快找機會確認,但密探卻完全未回報任何訊息,似乎是在調查上遇到了相當大的困難,目前他無法採取任何行動。
他一邊朦朧地思考著,一邊流暢地處理檔案,此時一位屬下公務員跑進辦公室來。
這位比拉希安年輕兩、三歲的男子,似乎是跑過走廊而來的,肩膀還激烈地上下起伏著。
“什麼事?看你喘不過氣的樣子。”
拉希安苦笑著問道。公務員把手放在桌前說:
“剛、剛剛,菲立歐大人的信送到了——那個、負傷的騎士緊急地——”
“什麼?”
拉希安的雙眼瞬間凝住不動。
“菲立歐大人發生了什麼事嗎?”
公務員一邊搖著頭,一邊遞出一封信:
“不,似乎並非如此。是一位名叫葛拉姆的騎士將這封信送來——途中好像被某人襲擊而負傷,就在剛才,他滿身是傷地出現在城門前,現在正在接受施療師的治療,但還是急忙先將這封信呈給您。”
拉希安慎重地開啟了公務員呈上來的書信。
“還有另一封是送給威士託卿的,現在也已經送到了。”
公務員又加了一句,同時窺探著拉希安的臉色。
拉希安在閱讀中得知事態的危急,臉色益發凝重。
佛爾南神殿正逐漸被神殿騎士鎮壓,他們的目的似乎是要與塔多姆合作,最近恐怕就會有重大變故發生。為了小心起見,菲立歐希望能讓可以對抗神殿騎士的部隊駐守在神域附近——
此外,信上還記述了菲立歐眼中所見的神殿騎士團狀況、卡西那多司教的所作所為——還有烏路可的事。
得知烏路可喪失記憶和受到保護的事,拉希安不禁呻吟出聲。
據說烏路可把菲立歐忘得一乾二淨。
信上雖寫道,他為了喚回她的記憶而嘗試過許多努力,但拉希安無法判斷這種事是否真有可能發生。只是一想到菲立歐今後將擔負重要的責任,卻在此時發生這場騷動,真是教人不甘心、
雖說如此,菲立歐的情報還是相當珍貴的。
現在的狀況已不只是菲立歐與烏路可兩人的問題,漸漸發展為阿爾謝夫、塔多姆與吉拉哈之間對佛爾南神殿的輝石專利權之爭了。
阿爾謝夫自然不能讓其他國家來掌握佛爾南神殿,不論對手是否為身為盟主的吉拉哈,畢竟這是不能拱手讓出的生命線。
他並不只是為阿爾謝夫的繁榮感到可惜。若是將輝石交給了塔多姆,那個國家就會將輝石的力量轉化為軍備,而正式進攻阿爾謝夫。
以阿爾謝夫的立場來說,不得不保護佛爾南神殿。
另一方面,若不讓阿爾謝夫保護佛爾南神殿,塔多姆和吉拉哈就會開始將策略付諸實行,這是錯不了的。
拉希安慎重地思考著。
身為一名外交官,不容許在這種局面判斷失誤。正當他無意識地咬起手指甲時,有人敲起了房門。
“拉希安卿,失禮了。我是王宮騎士團團長威士託,可否進來呢?”
“啊,你來得正好,請進。”
拉希安站起身來迎接這位巨漢騎士團團長。
威士託似乎也讀了菲立歐所送來的信,一手還拿著信。
他看來有點焦急,不像他平常的樣子。
“失禮了。我聽說拉希安卿也收到菲立歐大人派人送來的信——”
“是的。內容應該幾乎一樣吧!這真是——太棘手了。”
拉希安不禁用手壓住額頭。
若是烏路可與菲立歐繼續維持良好的關係,拉希安就打算利用這條線促使吉拉哈本國行動。但是關鍵的烏路可喪失記憶,這個計策就派不上用場了。
威士託追問道:
“拉希安卿,若您許可,我想率領騎士團和士兵前往神域之街。”
拉希安不知該如何回答。
“也許會請你這樣做——不,請稍等一陣子。”
“但是,殺死國王的仇人正潛伏在神殿裡吧?請讓我去!”
——“正因如此”,才難以任命你去。
威士託是個相當理性的軍人,除非發生相當嚴重的事,否則他應該不會採取激烈的行動。
但是,要讓對國王一片忠心耿耿的他前往仇人的所在地,拉希安無論如何都辦不到。
畢竟仇人現在正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