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效果差異方面,有些人會完全失去自我、但也有留下某種程度理性的情況,這都在誤差範圍內;而體質或精神力強度的不同也會左右結果,甚至還存在不受藥物影響的罕見案例。
大多數人在施打藥物一段時間後會恢復原狀,但在持續施打的反覆過程中,會開始喪失身為人的情感——最後終於不再恢復。
“——在施加量少,恐懼心比一般人低,但理性多少能發揮作用時,他們似乎還能分辨細微的命令,可以執行像暗殺、運送機密檔案等不動腦就不能做的任務。視情況不同,也有可能下達失敗就逃走或自殺這類變通命令。不過,在行動面上大致都很殘暴。特別是若效果強烈,也有可能像野獸一樣失去理性——這樣一來,就連暗號也不管用了。”
記者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
赫密特也從氣氛中察覺他安靜的怒氣。對赫密特來說也一樣,若以上所言屬實,絕不能就此不管。
“這件事可靠性高嗎?我不是在懷疑你,但量產那種藥,應該會對國民的觀感造成影響,甚至可能依情況不同而政權易手。”
“所以才用犯人或俘虜來做人體實驗啊!大概在確認副作用吧!而且如果佔領了其他國家,要弱化該國計程車兵時——若是使用得當,沒有比這更有效的藥了,可以拔掉叛亂的芽苗,還同時增加忠實的部下。不只是用在士兵身上,說不定也能用來讓農民勞動。”
由持續聽從某人的命令、無法自主思考的人們組成的社會——赫密特光想就不寒而慄。
記者搔著頭說:
“最初我也半信半疑,但這項研究一直有進展這點恐怕錯不了。我獲得了不少確實的證詞,很遺憾的,並沒有否定的根據。最重要的環節是——為了該實驗而移送了殺人魔貝思納。”
他所說的名字對赫密特而言想忘也忘不掉。赫密特會和記者馬修結緣,起因就是那個殺人魔貝思納。
在路上隨意砍殺年輕女子的殺人魔貝思納——光是確定的受害者就高達二十人,身為記者的馬修也有一個朋友遭到他的毒手。
馬修決心為朋友報仇,並且比警方更快展開調查。隨後從犯人使劍這點研判,假定赫密特為其中一名嫌犯,並加以接觸。
當他跟蹤赫密特時又發生了其他事件,因而化解誤會,赫密特並幫助他追捕到了犯人。
從四年前的那個事件以來,赫密特和記者馬修就保持來往。
眼前的馬修本人在記事本記錄著:遭逮捕的那個犯人,已在幾個月前執行死刑。
“貝思納移送……我聽說已經執行死刑了啊——”
“我在獲得情報前也這樣想啊,不過從研究所逃出來的人說‘那個殺人魔貝思納也是實驗對像之一’,這到底是真是假,我也感到奇怪——”
記者眼中有著細微的光芒,赫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