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他……我沒想到王室的人這麼可恨……至少要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貝里耶非常能夠體會里卡德的心理。
貝里耶有個腹案——
這是他幾天前才想到的,並花了一段時間思考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付諸實行——既然裡卡德處於“這種”狀態下,那就再適當也不過了。
“我說裡卡德——”
貝里耶以輕柔的聲音叫著副官的名字,嘴角浮現了笑意:
“你想讓那個王子認輸,而我想在這裡作戰。所以,有個對你我都很好的對策——”
裡卡德覺得可疑地眯起了眼:
“……團長,你在想什麼?”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既然卡西那多司教遲遲無法下定決心,我就來推他一把。來,進房間來吧!”
貝里耶推著裡卡德的背,將他帶進了辦公室。裡卡德見到他這不同於以往的和藹態度,像是覺得不太舒服地抖了抖肩膀:
“團長,你有什麼好計嗎?”
“別問那種蠢話,這可是極機密的事。”
貝里耶壓低了聲音:
“裡卡德,你知道嗎?喪失記憶的烏路可司祭,跟菲立歐王子好像是情人的關係……”
裡卡德一臉無趣地點點頭:
“我聽說了。真相怎樣我是不知道,她失去記憶也是活該。不過,那個王子動作很快,身邊已經有其他女人了。”
“你是說那個來訪者少女嗎?你要不要直接出手?”
“……什麼意思?”
裡卡德反射性地問道。貝里耶對他眨了眨單眼:
“這不是你最拿手的嗎?我雖然很會使劍,但對女人就沒轍了。你對這個不是很在行嗎?”
“團長,你是說——”
貝里耶用他寬大的手掌拍了拍裡卡德的肩膀:
“裡卡德,你不想對烏路可司祭出手嗎?”
說什麼蠢話——裡卡德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他沉默地窺視著貝里耶的眼神,一得知他是認真的,就無言地端正坐姿。
裡卡德之所以年紀輕輕就能出任貝里耶的副官,就是因為這點小聰明。雖然他的私生活相當淫亂,但總是乖乖聽從貝里耶的指示,在這一點上,他可是一個比其他騎士更忠實的部下——
就算貝里耶的指示是不合平常理的。
“團長,你想把我送上斷頭臺嗎?”
裡卡德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再次確認這件事。
“只要在半夜矇住臉去偷襲,就算被人看見也不會行跡敗露的。”
貝里耶若無其事地回答。
“你就狠狠地玩弄她吧!要是事蹟敗露,就做完後再殺掉就行了。不——說不定殺掉還省得事後麻煩吧?這樣一來,那個王子一定會憤怒到抓狂的。我們沒有必要告訴他犯人是誰,但因為也沒有其他人會做這種事,所以他應該也會預測得到……表面上,我們只要說是某個變態做的就行了。只要讓他生氣就夠了,這對你來講是很簡單的吧?”
“……的確是很簡單,而且恐怕是很有效果。”
裡卡德微笑了起來。與其說這個男人有膽量,不如說他某個部分壞掉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以他的年紀也當不上副團長。
裡卡德的淺笑裡,毫不掩飾邪惡的慾望。
“不過,真的可以嗎?對方可是神姬的妹妹呢!”
“不管是誰的血親,也只不過是人類,殺掉了就只是一具屍體而已。難道說高階神官被殺了就會再復生嗎?”
貝里耶說著諷刺的話。本國的神官們,還有神姬本人,說穿了也僅是普通人而已。姑且不論其存在具有政治上的重要性——在貝里耶眼裡看來,高階神官的一條命,並不比死在戰場上的小兵來得更有價值,還不如說他們是自己留在安全圈裡、讓士兵們去送死的下流之輩。
對貝里耶來說,他們是提供戰場的寶貴存在,但並沒有理由特別重視他們的性命。至於無法提供戰場、毫無關係的烏路可,性命就更微不足道了。
“我允許你去做……隨意侵犯後就殺掉棄屍,最好是把赤裸裸的屍體丟在那個王子看得見的地方,會很有效果的!”
裡卡德抖著肩膀竊笑道:
“團長你真是個壞人。那個王子會露出什麼表情,還真值得期待呢!我就今晚下手好嗎?”
“隨時都可以,你方便下手就好。只要你能埋下導火線,卡西那多也會有所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