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心跳急促,雙頰燥熱,大腦一片空白。
“好了,戴上首服,順眼多了。”
待到戴好巾帽,趙洵總算往旁邊挪了挪。
徐予和也鬆了口氣,又使勁往後邊退。
她羞赧至極,不敢抬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只好低垂著眉眼緊盯地面。
餘光一瞥,突然瞥見旁邊的硃紅襴袍下露出一雙皂靴,她越看越惱,真想當場狠狠碾上幾腳。
“我知道我剛才多有冒犯,可我一見到你,我就……”
徐予和滿腦子都是踩他的腳報復回去,也沒聽清說的什麼,下意識抬起頭看了過去。
眼前人猝不及防抬了頭,面帶迷茫,睜大雙眸望著自己,趙洵莫名有些慌亂,當即避開她的眼神,企圖編個理由搪塞過去。
“禮儀之始,在於正容體,方才你未束髮戴帽,我就忍不住替你弄了弄。”
徐予和淡應一聲,又垂下了眼。
懸掛在車內的香球叮鈴鈴作響,有風吹開錦幕,日光從縫隙裡照進車內,投下一束斑駁的光影。
外面人聲喧嚷,顯得馬車裡更為安靜,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車內的兩個人耳根處都泛著潮紅。
徐予和心神雜亂,闔上雙眸,手指不停摳著衣袖。
誰知馬車忽然停下,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傾斜。
她倏而睜開眼睛,想起了那兩人的談話。
趙洵隨之收回扶她的雙手,眼神迷離不定。
徐予和揚起臉,正視著他,“有件事,我想同你說。”
“啊?”
趙洵坐立難安,手指無意識地蜷縮收攏,最後緊緊抓住衣角。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