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內斂,怎麼會把喜歡、愛掛在嘴上。
陸潮腦子紛亂,完全沒辦法思考這些,把電話一掛
到處找人。
“找,想辦法找!”
“什麼叫不好找?調監控,把從機場開始能查的監控都給我翻一遍,會給錢嗎?辦不到就是錢不夠多,我讓你幫我省錢了?”
陸潮把自己能想到的人脈全都找了一遍,甚至給嚴致玉打了個電話,被她劈頭罵了句:“物件丟了把你急的,你能有點出息嗎?”
“他不會無緣無故不見,一定是出事了。”
嚴致玉聽他斬釘截鐵也有點擔憂,立即撥內線安排anna,“找,想盡一切辦法把鬱霈找到,把平洲掘地三尺也把人找到。”
anna:“好的嚴總。”
陸潮懷疑是鬱審之和頌錦但又不能確定,於是先到了療養院找到林讓君,從他口中得知鬱霈確實來過,還得知了他那句“願意為他去死”。
陸潮眼睛都要紅了,死死咬著牙轉身下樓。
你敢。
鬱蘭橈,你敢做那種屁事兒老子弄死你。
陸潮邊想邊又祈求,鬱蘭橈,你千萬別亂想。
鬱霈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他對這個世界很陌生,除了演出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京城,陸潮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鬱霈昏睡了一會,醒來時天已經全部黑了。
他腹腔裡疼得快麻了,清晰地感覺到五臟六腑擰在一起,看來頌錦真的很怕他逃走。
鬱霈嗓子乾澀,艱難地動了動喉嚨低低咳嗽,帶起無法忍受的疼痛,下意識蜷縮了下。
他忽然有些好笑,上一世沒被人綁架過,這一世反而被綁在廢棄廠房裡。
鬱霈昏昏沉沉,艱難挪動了下腳尖,試圖將近在咫尺的刀子勾過來。
“嘩啦”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鬱霈下意識眯了下眼,看到熹微的晨光,隱約判斷自己被關了超過十七個小時。
男人似乎只是為了判斷他還在不在,鬱霈啞著嗓子開口:“能給我杯水麼?”
男人笑了聲:“你還以為自己在這兒度假呢?還要水。”
鬱霈也不是真的要水,他需要一個人來保持清醒更需要判斷出頌錦的目的。
“你綁架我,目的應該不是為了讓我死吧?頌錦交代你要弄死我?如果我死了,算在你頭上還是她頭上?”
男人一想也是,他們老大答應了賺這個錢,但他可沒打算揹人命,綁架和殺人那可是兩個概念。
“你等著。”男人拎了瓶水回來,走到鬱霈跟前突然停下來,防備地盯著他:“你別耍花招啊。”
“我能耍什麼花招,我都被你們綁在這兒了。”鬱霈嘴唇乾燥,很輕的笑了下,“或者你把水倒到我嘴裡。”
男人擰開瓶蓋,往他嘴裡倒了點水,看他嗆了一口下意識停住。
“就你一個人守著我?你行麼?”鬱霈輕咳一聲,壓抑著腹腔裡的疼,喘了半天氣才又開口,“你不怕我逃出去?”
男人下意識看向他被捆綁的手,見沒有鬆開的跡象才鬆了
口氣。
鬱霈看得出這個人沒有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應該是個突破口。
他很低的笑了聲,長髮垂下來,顯得有些脆弱。
“你怕什麼,我逃不了。”
男人冷哼一聲:“你敢耍花樣我就宰了你,反正到時候一埋誰也不知道。”
鬱霈靠在建材上,脊背被硌得很疼但也同時保持了清醒,“頌錦打算殺了我?她不敢。”
“她說了,如果你不聽話,那就把你關到死。”男人說著,居高臨下盯著鬱霈:“你真喜歡男人?”
鬱霈下意識一驚,好在男人看他的眼神並沒有覬覦,只有明晃晃的探究。
“是啊。”鬱霈笑了聲:“你沒見過喜歡男人的男人嗎?”
男人讓他問懵了一瞬,有些尷尬的直起身:“怪不得她要關你,喜歡男人多噁心。”
鬱霈:“鬱審之呢?”
男人驚愕:“鬱審之?你說那個書記?他是你什麼人?”
鬱霈見他表情錯愕,顯然是不知道鬱審之的,便撐著氣力說:“我爸爸,書記綁架自己的兒子,你拿這個又可以去勒索他一筆了。”
男人驚駭又防備地看著鬱霈,覺得他也瘋了,哪有人讓別人去勒索自己爸爸的?
“你家真亂。”
鬱霈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