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鳳”。雲從龍,風從虎,戰爭的風雲在人類的歷史長河中從來沒有平息。也許,只有在餐桌上,龍和虎才能和平相處。
名震中外的烤乳豬(圖)
烤乳豬,西周時即已出現,稱為“炮豚”;至漢代稱為炙豚。炙便是烤,用火炙是古代最常用的一種烹製肉食的方法,也是最原始的食物成熟方法,自從人類掌握了以火熟食的方法後,即得到廣泛應用。如商代的烤羊,周代的牛炙,漢代的烤肉串,晉代的牛心炙,南北朝的炙豚,唐代的光明蝦炙,宋代的燒羊,元代的柳蒸羊,明代的炙蛤蜊,清代的燒鴨子等都是各時代以炙法烹製的名菜。
烤乳豬在西周被列為“八珍”之一,並且位列第三“珍”。至清代則退出“八珍”之列,但卻成為滿漢全席中的大菜。可見烤乳豬歷代都受到人們的推崇。西周烤乳豬的製法是:將小豬宰殺後,在腹內塞上棗果,用葦子包裹後再塗上草拌的泥,然後放入猛火中燒烤,此即謂“炮”。烤好之後,去其泥殼葦草,以稻米粉塗於外表,放入油鍋內煎炸。最後的操作是:將豬與調料入小鼎內,小鼎置於湯鍋內,連續燒煮三天三夜方好。實際上經過炮、煎、蒸三個程式,烤乳豬才算完成。等調以五味,供人食用時,想必肉爛如泥、香氣四溢了。
烤乳豬到了北魏時期,雖沒有西周那麼費時,可是在烤法上又講究了許多。按《齊民要術》記載,是將尚在吃奶的小豬(雌、雄皆可)宰殺,去毛洗淨後,在豬肚子開一個小口,取出內臟,用茅草填充豬腹。烤的時候,用柞木棍將小豬串起,架於火上,要隔遠些並且火要慢,一邊炙一邊不停轉動;同時用清酒反覆塗抹外表,使其顏色好看,等顏色夠深後,再換新鮮的極白的熟豬油不斷地塗抹,如果沒有新鮮潔白的豬油,可以用潔淨的麻油替代,到烤熟便可食用。《齊民要術》稱烤好的乳豬“色同琥珀,又類真金;入口則消,狀若凌雪,含漿膏潤,特異凡常也”。真是極盡誇炫之辭,無以復加。
烤乳豬延續到近代,民國初期山東菜館經營過此菜,後盛行於廣州和上海,成為最著名的廣東菜。現在烤乳豬是廣州和港澳地區許多菜館的首席名菜,深受中外顧客的歡迎與讚譽。廣州烤乳豬為明爐烤制,將乳豬宰殺、洗淨後,在腹腔內均勻地塗灑五香鹽,醃半小時並晾乾水分。再將豆腐、腐乳、芝麻醬、汾酒等調料塗於豬腹腔內,醃20分鐘後,以沸水淋豬皮,塗上糖醋。入爐以小火烤半個小時,至皮呈大紅色,肉熟即可。上桌之前,用刀將皮片去(不可帶肉),將豬皮切成32塊,覆蓋於乳豬身上。特點是色澤油亮呈大紅色,皮脆肉嫩,獨具風味。烤乳豬一般整隻上桌,不過在廣州、北京、上海等城市的熟食店也有分割零賣的。
從以上介紹的不同時期烤乳豬的烹製方法來看,隨著時間的推移,烤制方法越來越簡單。我以為簡單的未必不如複雜的好,時間的縮短,烹製的簡潔,正說明方法的科學有效。現代人的烹製方法雖簡單,卻是古人無論怎麼努力也達不到的。
媲美熊掌的白雲豬手(圖)
青島有一種流亭豬蹄在當地很有名。流亭是地名,因為離機場近,人們去機場回來總要捎上一些,來回一百多公里路,吃起來就分外香。豬蹄做得酥爛,骨肉都分離開來。不過,我覺得並不如我母親做得好,母親將豬蹄與花生米和黃豆一起燉熟,並不馬上吃,而是盛入盆裡晾到陽臺上,秋冬季節,湯很快凝成淺絳色的凍,每頓連肉帶凍裝盤,是飯桌上最受歡迎的菜餚。
據記載,我國漢代即有用豬蹄凍做的菜餚,宋代和明代又有凍魚、凍肉等菜;清代有一味名菜叫夏月凍蹄膏,曾盛行於江南地區。《食憲鴻秘》記錄了它的製法:“夏月凍蹄膏,豬蹄洗淨,煮熟,去骨,細切。入香料,再煮爛。”古人沒有電冰箱等電器,便懸於井中晾。炎夏吃蹄凍,自然更舒爽。明代有一道宮廷名菜糟煮頭蹄爪,本為江南地區秋冬季節常食,明朝遷都後帶入北京。《宋氏養生部》記載:“豬羊頭蹄同爛烹去骨,於潔布內取意布苴,重石壓經宿,糟之即如熊掌。”說它的美味可與熊掌相媲美。
上述兩品豬蹄菜餚雖美味,然而已是昨日黃花,今天很少有人炮製。提到豬蹄,今日的經典菜餚還是廣東風味名菜白雲豬手。相傳廣州白雲山有一座寺院。一天,乘主持長老下山化緣,貪嘴的小和尚偷偷弄來一隻豬手,在山門外壘了個灶,把豬手放在瓦罐中燒煮,剛剛煮熟,不巧長老化緣歸來。小和尚怕被長老發現受到處罰,慌忙之中將豬手扔進山坡下的小溪中。第二天,有個樵夫上山打柴,路過小溪,發現了豬手,便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