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嗎!
無論如何,人家都已經表明了自己在生病,那麼需不需要前去醫院探望呢?
就這個問題,今汐諮詢了最可親可靠最值得信賴的許教官。
許朝陽穿著一身綠軍裝站在單槓邊,皺著眉,引體向上:“小毛病,你薄延學長身體素質好,不用住院,吃了藥回家躺兩天,一準兒能活蹦亂跳。”
“那就好。”今汐稍稍有些放心了。
“不過吧”許朝陽話鋒一轉:“你薄延學長家裡沒有人照顧,生了病孤零零也挺可憐的。”
“他家裡沒人?”
“對啊,薄延從小跟著薄老爺子,高中的時候搬出來,現在一個人住。”
“那生病了也沒有人照顧嗎?”
許朝陽沉痛地點了點頭。
今汐想了想,問許朝陽:“你能把他家的地址給我嗎?”
許朝陽給今汐發了薄延家的地址,鬆了口氣,戳進薄延的聊天對話方塊:“我徒弟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善良是真的,你不在這幾天,咱們學校的流浪貓貓狗狗都是她照顧著呢。”
薄延現在也就剩手指頭還有點力氣了,戳著手機螢幕,直接打縮寫:“sytswnpybsnnpy。”
許朝陽:“說人話。”
薄延:“wnpyrtxdy。”
許朝陽:
誰看得懂啊!
他找到荊遲幫他翻譯薄延的天書:“你快看看,這貨是不是又拐著彎兒罵我呢。”
荊遲正在挨個寢室兜售新進的一批套套,看了眼字母縮寫,喃道:“第一句說:所以是我女朋友不是你女朋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第二句呢?”
“我女朋友人美心善天下第一。”
許朝陽:“瞧把他得瑟的太不要臉了,我學生什麼時候成他女朋友了。”
荊遲笑著聳聳肩,意味深長地說:“人家都發燒了,你還不讓人家犯犯‘迷糊’?”
許朝陽越想越不對勁:“不行,我得去給我學生說說,不能看著她往那老狐狸的坑裡跳啊!”
荊遲一把按住了許朝陽的肩膀:“你把薄爺的好事鬧沒了,面臨的就是接下來三年中每一天,你薄爺的橫眉冷對和背後小鞋。”
許朝陽哆嗦了一下,還真他媽有點怕怕的。
今汐作為一個資深路痴,早上出發,按照許朝陽給的住址,乘坐公交車又換乘輕軌,轉了好幾條線,同時又坐錯了幾條線,跋山涉水千難萬難,抵達薄延的小區樓的時候,已經日暮西沉了。
她手裡拎著一袋沉甸甸的水果,感覺肩膀都快脫臼了。
也怪她太笨,早知道這麼費勁,直接打出租過來不就好了。
按照地址,今汐走進了電梯,在一間暗紅色的防盜鐵門前,仔細對了對門牌號。
沒錯,就是這間。
叩了叩門,很久很久以後,房間裡傳來男人拖沓無力的腳步聲。
“咯吱“一聲,門開啟。
“薄延學長,我來看望你,祝你早日康”
今汐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男人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雙手從她的肩膀穿過,腦袋無力地垂在她肩後,全身的重量壓了下來。
他弱弱地說:“開個門,全部力氣都用完了,你學長現在好虛。”
今汐微微睜了睜眼,側面望去,男人耳朵紅紅的,頭髮蓬鬆凌亂,呼吸似乎十分滯重,溼熱的氣息拍打在她頸項肌膚間,撩著她的癢癢。
她都能嗅到男人身上那綿軟無力的氣息。
“薄延學長啊,你能不能站直呢。”
“學長很虛弱。”
“哎…”
今汐勉強撐著他的身體,艱難地帶著他進了屋,關上了房間門。
“學長你好重呀。”
薄延閉著眼睛,八爪魚似的掛在她的身上,嗓音鬆軟無力,帶著某種低沉的沙啞感:“沒力氣,你帶我去床上。”
今汐費勁地將他擱在了沙發上,放平了身子。
“學長你怎麼病得這樣厲害呀。”
今汐摸了摸薄延的額頭,溫度是真的挺高的:“去醫院了嗎?”
“有藥。”薄延伸出手,指了指茶几。
今汐檢查了一下口袋,都是處方藥,上面寫著劑量和用法,可是她數了數,薄延這通共也沒怎麼吃呀。
她嚴肅地問:“學長,你是不是沒吃藥啊?”
薄延的眼睛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