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肌肉看上去充盈而有力,單手吊在樹梢間,另一隻手伸過去,終於將絲巾扯了下來。
拿到絲巾以後,他坐在樹梢間,還沒忘攤開來檢查一下,有沒有被許朝陽戳壞。
絲巾表面平滑柔軟,幸而沒有滑線。
他仔細地將它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下來還算順暢,兩三分鐘,便穩穩落了地。
“薄延學長,好厲害啊!”林洛誇讚道:“這身手真了得。”
許朝陽笑著說:“不然你以為我們薄爺拿什麼評上國防學院的十項全能。”
薄延沒有歸還紗巾的意思,路過今汐的身邊,他看也沒看她,徑直離開了。
今汐踟躕片刻,終於還是叫住了他:“薄延,我的紗巾。”
她本來以為他忘了,卻不想,薄延解開手腕上的紗巾,揣進了兜裡,面無表情道:“你自己說的,不要了。”
“
今汐氣鼓鼓地回了宿舍。
楚昭笑著說:“會爬樹的男朋友好棒棒哦有木有!”
今汐坐下來,憤憤地說:“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沒有這樣的男朋友!”
楚昭不明所以地望望林洛,林洛無可奈何道:“絲巾被你會爬樹的薄延學長劫了,看這樣子,輕易是不會歸還了。”
今汐手裡攥著他的迷彩外套:“他不還我絲巾,衣服我也不會給他的!誰怕誰。”
林洛嘴角咧了咧:“一件汗津津的破軍外套,換你一條香噴噴的古馳絲巾,要是我笑也笑醒了。”
今汐將他的衣服扔進了盆子裡,煩悶地端去了洗衣房。
409男宿裡,薄延躺在床上,把玩著那條薄紗般輕柔的絲巾,時而在手腕上系成蝴蝶結,時而展開了鋪在臉上,閉上眼睛,輕輕嗅著絲巾上沾染的她隱幽的香味。
荊遲:“你看他像不像個即將被玷汙的小龍女。”
許朝陽看著對面床上薄紗鋪面、還翹著二郎腿的男人,哆嗦了一下:“這小龍女,我可不敢玷汙。”
“老子也不敢。”
荊遲對許朝陽說:“對著人家的時候一臉冷漠,背後拿著人家的手帕懺悔,這樣的男人,就是線上教你怎麼處不好女朋友。”
許朝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換我女朋友生氣了,我肯定哄,讓我做什麼都行。”
薄延緩緩睜開了眼睛,長睫毛掃過紗巾,望著模糊的天花板白幟燈,平靜地說:“她覺得我比不上沈平川。”
對床兩人面面相覷。
良久,荊遲說:“我聽楚昭說過,從小是沈平川在照顧她,給她做飯洗衣服,陪她踢毽子跳橡皮筋,人家還會編女孩的小辮兒,親哥都做不到他這麼體貼耐心。你這初來乍到的男朋友,還動不動就愛生氣,你怎麼跟人家大哥比?”
薄延拂下絲巾,攥在手裡。
荊遲這一席話,說得薄延啞口無言,全無反擊之力。
的確,即便今汐再喜歡他,他也無法取代沈平川在她心裡的位置。
薄延翻身而起,下床踏上了運動鞋,蹲下身繫好鞋帶,又從荊遲的抽屜裡翻出門禁卡。
“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去。”
薄延走到門邊,煩躁地說:“老子出去跑幾圈,洩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