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個爺們兒,他也沒躲,啪嗒把煙點了叼嘴邊,在連續抽了兩口煙以後就該幹啥幹啥。
沒到兩分鐘,陳時重重喘口氣,驚愕,彆扭,尷尬,惱怒等雜亂的情緒全砸在了臉上,非常難看,讓人想笑。
黃單沒笑,認真的說,“不要緊的,你只是太緊張了,下次會做好的。”
陳時,“……”
他抓了衛生紙擦大手,面上熱乎乎的,眼神要吃人。
黃單蹙眉,好像被大力擦來擦去的是自己的傳家寶,他很擔心,“你輕著點,都擦紅了,要是擦破了哪兒,發炎了就不好了。”
陳時的脖子都紅了,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閉嘴!”
黃單說,“生我什麼氣。”
陳時那臉沒法看了,他把衛生紙揉成團丟垃圾簍裡,結果沒丟進去,更氣了,“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把煙吐你嘴裡?”
黃單不說了,他不喜歡煙味。
於是三章只有兩章約好了,第一章沒談下來。
黃單剛把洗腳水倒了,門還沒關,院子的門就從外面推開了,他瞧了一眼,發現是沈良,回來的很晚,要是直接從畫室回來的,那肯定是最後一個走的。
沈良走到自己的屋子門口,拿鑰匙開門的動作一停,怪異的問道,“我怎麼在你屋裡聽到了陳時的聲音?他在裡面?”
黃單說,“在的。”
沈良的手臂放下來,鑰匙丟回了兜裡,他的腳步一轉,進了黃單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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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躺在床上看書,是青春小言《明若曉溪》,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情節,他一臉牙疼的表情,又爆了句粗口。
沈良快速打量屋子,發現了行李箱,工具箱,畫袋,他的眼皮跳了跳,扯出的笑容很假,“你來這裡,老師知道嗎?他會讓你過來?”
陳時的視線從書上移開,在沈良身上停了一秒又回了書上,懶洋洋的說,“沒辦法,我最近畫畫出了問題,挺多人都覺得我越畫越差了,明年肯定又要復讀,班主任深謀遠慮,為了顧全大局,把我踢過來了。”
沈良的眼底閃過詫異,“這樣啊,是什麼原因呢?遇到瓶頸了嗎?”
陳時的餘光有意無意地掃過少年,“不能集中注意力。”
“我也有段時間會那樣,調整一下狀態就好了,不過要儘快調整好,時間一長,就很難找回以前的感覺了。”
沈良笑著說,“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開始單招考試了,既然你來了,我正好可以向你討教一下,明年爭取順利考上理想的學校。”
陳時說,“討教什麼?我去年沒考單招。”
“聽也聽過一些吧,肯定比我們應屆生懂。”沈良聳聳肩,“復讀真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床上的復讀生把書翻頁,長輩對小輩般語重心長的口吻,“沒聽說過一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加油吧。”
黃單發覺沈良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心裡估計已經陰雲密佈了。
沈良走到門口時說了句,“燒爐子還是要擔心著點,一氧化碳中毒就不好了,舒然,你說是吧。”
黃單嗯了聲,他把門關上反鎖。
性情多變的人他不是沒接觸過,沈良是那種人裡面的代表,一會兒因為林茂的死對他冷眼相待,恨不得警方把他抓起來扣上故意殺人的罪名,一會兒又若無其事的跟他正常溝通。
黃單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沈良善妒,虛偽,焦躁不安,他在竭力隱藏著某個秘密,其他的都看不透。
梳理了思緒,黃單見床上的人還在看書,看的津津有味。
陳時發現少年看過來了,他立刻就把書丟一邊,嫌棄的皺眉頭,“難看死了,這種書你上哪兒弄來的?”
黃單說,“我還沒看,是周嬌嬌給我的。”
陳時把手放在腦後,長腿一疊,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著,“你跟她關係不錯啊。”
黃單說,“是不錯。”
陳時的言詞十分露||骨,“怎麼個不錯法?你能對女生有感覺?”
黃單回的也很露||骨,“我想有就會有。”
他是一個極其冷靜的人,情緒起伏低到難以察覺,生理上的欲||望一直都在他的控制當中,他不喜歡,別人怎麼費功夫,自己都不會有任何感覺。
剛工作那年就不小心被地產業的老總下了藥,唯一的一次,他也沒有變成一隻飢渴難耐的牲口,而是抓著牢固的理智抽身離開。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