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父重哼,煙繼續抽著,“你跟你媽一樣囉嗦。”
張瑤從廚房裡走出來,唉聲嘆氣的說,“爸哎,我大老遠的從學校坐車來這兒,就趕上你跟我媽吵架。”
張父拍掉褲子上的菸灰,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一瞪,“誰想跟她吵,還不是她自己神經病!”
張瑤縮縮脖子,有點兒怕,“媽呢?”
張父嗓子不舒服,對著垃圾簍咳了一口痰,“去洗衣服了。”
張瑤在屋裡轉了轉,手在礦泉水的箱子上摸摸,又去摸雪碧的箱子,都沒灰,說明是才進回來不久,賣的很快,她往樓梯上面看,亂七八糟的貨物堆放了很多。
“爸,待會兒我跟哥去鎮上,要是時間夠的話,也會去市裡一趟,有什麼要進的嗎?”
張父把煙屁||股掐了,“進一點猴頭菇,你喜歡吃那個真巧的什麼來著,對了,就是醬芯曲奇,還有好麗友的蛋糕,到那兒你自己看看,想吃什麼就告訴你哥,讓他給你買。”
張瑤記下來了,“別的沒有了嗎?”
張父說,“買些菜吧,雞蛋胡蘿蔔什麼的,水果讓你哥看著買。”
張瑤哦了聲,就瞪瞪瞪上樓,又瞪瞪瞪下樓,肩頭挎著一個黑色的小包,她拎了粉藍色的運動鞋就穿,“哥,走了啊!”
外頭的黃單應聲,碰上一人來了小賣鋪,就是另一個工頭王東強。
王東強四十多歲,身材發福,滿臉油光,脖子左側有一顆大黑痣,上面有兩根毛,他慢悠悠的跨過門檻進來,拿牙籤剔著牙,“一條哈德門。”
黃單在玻璃櫃底下那層撥撥,“爸,哈德門還有嗎?”
張父說有,很快就在床邊木板釘的架子下面找了一條哈德門拿出去,“老王,吃過飯了?”
王東強扭頭呸一口,吐掉了剔下來的食物殘渣,“吃過了,你們還沒吃?”
張父說還沒有。
王東強搬凳子坐下來,跟張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問著派出所的人來了是怎麼說的,給不給查案子,多久能查出來。
他的言語之間露出一絲擔憂,說妹妹的小賣鋪裡有不少菸酒,還說準備這兩天就裝監||控。
黃單沒走,坐椅子上聽,前天晚上進小賣鋪的小偷不是什麼都拿,像哈德門月兔這種便宜的煙沒偷走,損失的一批煙都是一百以上的。
他的餘光從原主父親臉上掃過,想起對方被問話時的不對勁,假設除了煙和現金,真的還丟了別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派出所的人來問,張父不說,原主和張母都不知情,說明他是打算瞞著所有人。
為什麼要隱瞞?
黃單正想著事,胳膊突然被拽,他的眼皮跳跳,耳邊是張瑤的聲音,“哥,你發什麼呆啊,我叫你好幾聲了。”
張瑤催促,“快點吧哥,再晚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
黃單說,“好哦。”
小賣鋪有張父在,不會出現問題,他想起來了什麼,衝著外頭喊,“買只醬鴨,要是有時間,就再去殺一隻鴨,問那家店的老闆娘有沒有鴨血賣。”
張瑤走回來說,“爸,我跟哥要買的東西好多呢,鴨就算了吧,下次一起去的時候再買。”
張父擺擺手,“行吧,叫你哥路上開車慢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下過雨,空氣裡依然不見絲毫的涼意,黏||糊||糊||的撲在臉上,往毛孔裡鑽,有點噁心。
張瑤上車就開窗,頭一歪,進入半死不活狀態。
黃單往鎮上開,沒個人跟自己說話,他有些犯困,眼皮正在一點點的往下壓,“小瑤,我能開個音樂嗎?”
張瑤閉著眼睛,“開吧。”
黃單去開音樂,放的是刀郎的專輯,張父喜歡他。
車裡響起刀郎沙啞的歌聲,“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讓我在……”
黃單一按,關掉了,他覺得很吵,吵死了。
張瑤反應過來,她把眼睛睜開,“哥,你是不是想睡覺?”
黃單說,“有點。”
張瑤立馬就坐直了身子,她抹把臉,“我陪你說話。”
結果沒說幾句,張瑤就吐了。
黃單搖搖頭,“你乾脆考駕照吧,暈車的人開車就不暈了。”
張瑤把頭搖成撥浪鼓,“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沒戲,我寧願靠兩條腿走路。”
兄妹倆去鎮上一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