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響起門開合的聲音,懷玉心裡一沉。
這人還真的說走就走啊?
本來還是假哭呢,一聽就關門聲,她還真有點委屈了,眼裡朦朦朧朧的。扭頭就想罵。
然而,剛一扭頭,一襲青珀色的袍子就擁了上來。
“多大的事情,也值得你鬧?”江玄瑾掰過她的臉來,看著她眼裡的水光就皺了眉,放好她的肚子將她抱住,又低頭,學著她的樣子輕輕吻住她的眼睛。
“親了也抱了,還哭什麼?”
懷玉眨眼。再眨眼,摟住他的腰身,喃喃道:“你沒走啊?”
“我讓乘虛和御風退下了。”別開頭,他道,“當著他們的面,你要我如何是好?”
“撲哧”一聲笑出來,懷玉樂了,摟著他的脖子道,“都是心腹,你還害羞啊?學學我,哪怕青絲在,我也能把你按在牆上親!”
江玄瑾漠然道:“你以為誰都能習得你這樣的做派?”
“我怎麼啦?”懷玉瞪眼叉腰。
江玄瑾一頓,闔了眼道:“你這樣瀟灑自在,不受俗禮拘束的做派,需要很高的境界。”
入朝不奉承君主,出宮不諂媚同僚,紫陽君是出了名的不說虛話,他以前覺得這是一種風骨,強權和富貴,什麼都無法讓他低頭。
然而眼下
盯著面前這陡然笑開的臉,江玄瑾覺得,有些虛話,該說還是得說,人生在世,不必太為難自己。
李懷玉滿意,躺回他的懷裡蹭了蹭,乖巧地接過紅豆羹來自己喝。
“欽差怎麼還沒到咱們這兒啊?”她邊喝邊問了一句。
江玄瑾面不紅心不跳地道:“許是平陵山水好,欽差決定多留幾日,暫時不急著來一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