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還能攔住咱們千軍萬馬?等進了城剿滅了叛賊,咱們再同他請罪也不遲。”
“是啊,總不能給他這麼大的顏面,那麼多兄弟都要個交代呢。”
七嘴八舌的,說得賈良很是慌亂,擺手道:“不行的,不行的。”
副將不耐煩了:“大人若是不敢,那卑職便領個頭,您去後頭休息便是。”
說著,揮手就讓人把他扶走。
賈良半推半就地從了,畢竟他也想進城,只是不敢得罪紫陽君。這會兒不冒頭,等進城之後,他還能去紫陽君面前賣個乖,把副將推上去頂罪,君上也不能怪到他頭上來。
這樣想著,賈良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掙扎了兩下,就躲去了大軍後方。
“進城!”迎著上頭那青衣公子的目光,副將囂張至極地舉起了刀。
身後的人齊應,翻身上馬,衝著城門就來。與此同時,弓箭手得了令,萬箭齊發,如雨一般直撲牆垛。
“君上小心!”城樓上有人喊了一聲。
江玄瑾凝神看著,自下而上的箭,箭勢不猛,一伸手就能捏住兩支。
“準頭真差。”他客觀地評價。
雲梯搭上了城牆,那副將也是讀了兵法的,二話不說就想先來擒他,幾步踏過雲梯,身手瞧著十分矯健。翻過牆垛就是一招猛虎下山,要擒他咽喉。
乘虛和御風就在旁邊站著,見狀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反而是捏著長竿,將他踏上來的那雲梯給掀了下去。
手橫到他面前了,一看就沒好生洗,指甲縫裡都是泥。江玄瑾皺眉,側頭躲過他這一抓,猛地往他手肘窩一敲,順勢就將他這手扭了半個軸,壓在了身後。
吃痛低喝,那副將反手就攻他下盤,掙脫他的桎梏。江玄瑾鬆開他,收腿躲了這一記橫掃,再落腳,直接踩在了這人的腳踝上。
“咔”地一聲響,副將白了臉。
這人看起來分明沒什麼力氣啊,下手怎麼會這麼重?
痛得渾身發麻,那副將有些下不來臺,咬著牙拼一把,抽了刀出來想橫在他脖間。
江玄瑾反應比他快,刀一出鞘,他乾淨利落地便踢上這人的手,寒光凜凜的刀霎時脫飛半空,他一掌落在副將肩上。借力飛身翻躍,接住那刀,一個鷂子翻身落回原地,刀口對準副將咽喉。
“你是想這樣嗎?”他問。
極快的身手,因著沒穿盔甲,比他靈活不少。副將感受著脖子上的涼意,終於變了臉色:“你你怎麼會武?”
紫陽君不該是個文人出身嗎?
江玄瑾冷淡地道:“略懂皮毛。”
說著這詞兒,他想起了就梧,微微一哂,補了一句:“比尋常略懂皮毛的人要好上兩分。”
“阿嚏!”正領著人去截斷平陵方向支援的就梧突然打了個噴嚏,震得身下的馬都驚了驚。
“怎麼回事?”他嘀咕,揉揉鼻尖道,“興許是殿下念著我了,大家動作快些!”
“是!”浩浩蕩蕩的人馬跟在後頭,於東南方向橫切過來,即將在前頭的峽谷與平陵的援軍相遇。
城樓上大風呼嘯,副將回頭才發現只有他一人站在這城樓上,雲梯斷了,他身後連個護衛都沒有。
“君君上饒命啊。”他軟了態度道,“卑職也只是奉命行事。”
刀柄有些髒,江玄瑾隨手扔了,道:“讓你的人都退了吧。”
若是刀還架在他脖子上,這話也只能聽了,但他竟然把刀扔了來說這個?副將眼裡閃過一絲狠戾,低頭連聲應著:“是是是,卑職這就讓他們送你一程!”
語氣在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陡然一變,副將腳尖一翻就將地上的刀挑起來握在了手裡。朝江玄瑾劈砍而來。
彷彿是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江玄瑾從容地側身,擰住他的手腕,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手沒松,人被踹得往後退又被他拉住,臉都青了。副將想還手,奈何腳踝脫臼,動作不夠利索,一瞬的遲疑。面前這人又是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力道透過鎧甲,震在他身上,副將還沒反應過來喉嚨就是一甜,張口就噴了血。
下頭的人還在攻城,搖搖欲墜的城門轟然倒下,叫喊聲響徹一方。
副將呸了一口血沫子,冷笑道:“你打死我也攔不住我們進城的人,乖乖投降吧!”
皺眉看著濺上自己衣袖的血漬,江玄瑾抓了他的盔甲,把他從外牆垛拉到了內牆,摔在牆石上。
撞得頭破血流,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