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吉利,對懷玉不好,出去等著,這兒有咱們呢!”
“您這邊請。”青絲更是直接,上來扶了江玄瑾的胳膊,強硬地把他往外推。
意識到這些人是想支開他,江玄瑾沉了眼神:“放手。”
徐初釀焦急地道:“您在這兒,懷玉也擔心,本就沒什麼力氣了,您給她省省心!”
腦海裡閃過一些凌亂的畫面,江玄瑾抿唇,固執地搖頭:“我要在這裡陪著她。”
不管會發生什麼,他都要在這裡陪著她,他一定不會像大哥那樣,只能站在外頭蒼涼地抱著孩子。
他想抱的是她。
“不用擔心我。”他和緩了神色,低聲對她道,“我不怕,也不擔心,你說要與我長相見,那不管在哪裡,我都會讓你看見我。”
溫溫柔柔的語氣,聽得青絲紅了眼。
祁錦慌亂地替懷玉止著血,穩婆還在想辦法給她打氣,眼瞧著她氣息越來越微弱,穩婆忍不住急道:“君上,您說些夫人喜歡聽的話,給她鼓鼓勁兒!”
喜歡聽的話嗎?江玄瑾想了想,撫著她的頭髮輕聲哄道:“丹陽長公主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李懷玉眼皮動了動。
江玄瑾知道,她若是有力氣,一定是會笑的,一邊笑一邊罵他虛偽,分明之前從未認可過她。
可他是認真的,輕輕觸了觸她的眉眼,他低笑道:“若是早些知道真相,我會在你還是丹陽的時候就喜歡上你。”
頓了頓。又道:“換句話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喜歡你。”
在長公主與紫陽君長達八年的鬥爭裡,世人以長公主的薨逝宣告了紫陽君的勝利。可現在,她什麼都不用做,他就已經輸了個徹頭徹尾。
出來混的,果然遲早是要還的。
像是當真被他的話鼓勵到了一般,懷玉突然回了點神,藉著穩婆那一推,肚子猛地往下一墜。
“哇----”又是一聲響亮的啼哭,第二個孩子,順順利利地被剪了臍帶,抱去清洗。
但是,與此同時,大片的血染紅了半面床單,李懷玉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抓著江玄瑾的手就是一鬆。
心裡跟著往下一沉,江玄瑾抓了她的手,像是什麼也沒發現一般,重新握好她,抿了抿唇。
“京都是個好地方,你定然也喜歡那地方。”他道,“再過一段時間,我帶你回去看看。你種的橘子樹,一定能結果子了。”
“你讓青絲裱好的那四個字,我讓他們帶上,回去依舊掛在原來的位置。你還想要別的什麼字,我都寫。”
“只是你別再繡帕子了,繡得真難看,好端端的四個字,怎麼被你繡得那麼醜,誰願意帶在身上?”
說著,他把那帕子從袖袋裡拿出來,放在她眼前:“你看,真的好醜。”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他,青絲和徐初釀都有些哽咽。
江玄瑾一句也沒多問,繼續小聲說著:“你皇弟真的很不像話,你要寵他,我可不寵。再過幾日。我是要叫他明白什麼叫長幼有序,當初他裝得太乖,挨的戒尺還是太少了。”
“還有陸景行,他的回禮我給了,只是他一直沒看見,實在怪不得我,但你別惦記了。”
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眾人都覺得,紫陽君是要把這二十多年省下來的話一次性給床上這人全說了。
可床上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長公主一口氣生了個龍鳳胎,外頭等著的人聽著這訊息都歡呼了起來,一直繃著臉的陸掌櫃也鬆了神色,腳下一個踉蹌,被身邊的人扶住,自嘲似的笑了笑:“年紀大了,手腳不靈便,才站這麼一會兒腿就麻了。”
說著,又問裡頭出來的穩婆:“母子平安嗎?”
穩婆抖了抖,小聲道:“兩個孩子是沒事的。”
笑意一僵,陸景行沉了臉:“什麼意思?”
剛剛還歡騰一片的庭院,瞬間就變成了死寂。
“臨盆大出血了。”穩婆顫顫巍巍地道,“裡頭還在救,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啪”地一聲響,南陽玉做的扇骨磕在地上,斷了兩根。
未時的天,還沒到黑的時候,卻莫名的陰沉了下來。祁錦在屋子裡急救,所有的人,包括紫陽君,統統被趕出了門。
江玄瑾站在庭院裡,神色出奇的平靜。徐初釀過來問他要不要去隔壁房間看看孩子,他沒反應。一雙眼盯著面前那緊閉的門,像是在等一個宣判。
半個時辰之後,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