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
御風一抖:“主……主子?夫人不讓跟,屬下還跟去的話,不太好吧?”
“誰讓你跟了?”他惱道,“她走這麼急銀票也不帶,你給她送去。”
“……”
這一邊生氣一邊給人送銀票是怎麼回事兒啊?御風哭笑不得,應了他的話,去旁邊的櫃子裡拿了銀票便追出去。
沒有夫人在的墨居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幾個家奴蹲在門口小聲議論:“以前還覺得君上不喜歡女人呢,沒想到如今……”
“之前是朝局不穩,君上一心為國,哪有空管其他的?現在幼帝親政了,咱們君上也該喘口氣了。”
“是啊,要我說,一個夫人都算少了,以咱們君上的身份地位,怎麼也該三妻四妾,不能輸了二公子去呀。”
這話說得很合心意,遠遠走過來的人笑著就塞了兩個錢袋子到他們手裡。
家奴們一愣,不解地回頭,就見個穿著暗花雲錦裙的姑娘站在他們面前道:“替我通傳一聲,易家嫡女求見君上。”
花容月貌的一張臉,看著門前的人都驚了驚,反應快的一個家奴連忙道:“xiǎo jiě稍候!”
夫人剛走,竟就來了這麼個女子要拜見君上?家奴一邊往裡跑一邊打了打自己的嘴巴,嘿,該不會真的一語成讖了吧?
江玄瑾正氣哼哼地改著公文呢,一聽稟告說有客來,一張臉瞬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放簾子,請進來。”
隔斷處的紗簾被放下,有人隨著家奴進門,上來便行禮:“小女易素,見過君上。”
“何事?”
“家父前些時候冒犯君上,深感不安,但又是奉命行事,不便來請罪,所以今日託小女來看望君上。”
皺眉想了一會兒,江玄瑾問:“家父是?”
“虎賁中郎將,易泱。”這姑娘說話底氣足得很,聲音又響又亮,還帶著三分笑意。
外頭的乘虛忍不住低頭打量她兩眼。
易素屈膝行著禮,一雙眼卻是不老實地往簾子後頭看。她是仰慕紫陽君已久的,之前覺得入江府無望,很是傷心了一陣子,還去廟裡住了幾個月。眼下回來,聽人說紫陽君娶妻了,還百鍊鋼化了繞指柔,著實讓她意外。
白四xiǎo jiě有什麼本事能折服紫陽君?
她細細打聽,甚至買通了白府江府的家奴,終於知道了其中秘訣——紫陽君喜歡主動的姑娘!
若是他喜歡別的,易素今日就不來了,可若只是主動就能打動這個人,她焉有輸給白四xiǎo jiě之理?不就是大膽一點,臉皮厚一點?她也行啊!
於是,自報完家門,易素接著就道:“小女聽聞君上有傷在身,特意帶來了療傷聖藥玉清膏。”
簾子裡沒了聲音,乘虛瞧了瞧,會意地上前伸手:“多謝xiǎo jiě美意,交給屬下吧。”
捏著藥膏盒子,易素往後一縮手,皺眉看著他:“這藥膏不好抹,給了大人大人也不知該怎麼用,還是讓小女進去當面告訴君上。”
說著,竟直接伸手掀開了隔斷處的紗簾。
老實說,這種不守規矩的行為,乘虛在白珠璣身上看了很多次,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然而眼下一看,乘虛發現,這種事夫人做沒問題,可旁人來做,怎麼看都很失禮。
床上的江玄瑾沉了臉,目光陰冷地盯著進來的人,低斥道:“出去!”
易素嚇了一跳,方才還鼓足了的勁,被他這眼神一紮,全洩了:“小……小女只是想告訴君上這藥……”
“乘虛,送客!”
“是,xiǎo jiě請。”
易素傻了眼,有點不知所措。這跟別人說的不一樣啊,不是說紫陽君如今性子溫和了,不再拒人千里了嗎?不是說不管白四xiǎo jiě怎麼鬧騰,他都沒有生氣嗎?她不過是掀了簾子進來,他怎麼就要趕人?
“君上!”見勢不對,易素立馬跪了下去,無視乘虛要請她出去的動作,哀聲道,“是小女冒犯,請君上息怒!小女是來賠罪的,若賠罪不成反惹君上生氣,回去定是要被爹爹打死!”
說著,楚楚可憐地看向他。
江玄瑾披衣靠在床頭,手裡一封文書翻了一半,側眼看著她,沒說話。
易素硬著頭皮就繼續道:“小女仰慕君上已久,不求君上青睞,但求君上垂憐,莫要如此趕小女走。小女定然好生賠罪,再不越矩!”
正說著呢,外頭又來了家奴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