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裡這樣說。
江玄瑾自然是聽不見的,只當她是跳累了,低聲就讓乘虛快些回府。
“我還要去衙門一趟。”到了江府門口,他將她放下去,抿唇道,“你先用午膳,不必等我。”
“好。”懷玉笑著點頭,然後目送他的馬車繼續往衙門走。
乘虛跟著去了,御風卻是留了下來。
站在她身側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小聲道:“方才去白龍寺的路上,君上被人圍困,險些喪命。”
李懷玉一頓,緩緩轉身,神色複雜地問:“當時情況很危急?”
“千鈞一髮。”
“那你們君上……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
搖搖頭,御風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不會讓您擔心。”
甚至在回來的時候,還怕她知道林子裡死了人,想著法子遮掩。
一張臉冷冷淡淡的,心卻是比什麼都柔軟。
喉嚨有點發緊,懷玉咬牙,深吸一口氣努力把這種怪異的感覺壓下去。
不能感動,她怎麼能被shā rén兇手感動呢?
江玄瑾曾經的手段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沒什麼需要心疼的,就算差點死了,他不也還沒死嗎?不像她,已經是再也變不回丹陽了。
捏了捏拳頭,李懷玉穩住心神,掛上一臉虛假的心急,喃喃道:“那等他回來,我可得好生安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