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剛笑了。佐佐木警官也苦笑著,緊張的空氣終於緩和了。
“接下來,我得跟津崎校長商量後,再考慮我該如何配合。既然舉報內容是虛假的,那我的工作重點,就是找出舉報人並問明情況。”
“那就拜託了。”說著,藤野剛低下了頭。對此,佐佐木警官似乎有些迷惑不解。
“我也是三中學生的家長嘛。”藤野剛解釋道。
“是啊。可是……”猶豫片刻後,佐佐木警官問道,“或許是我多管閒事了。您覺得擅自拆封女兒的信件,後果會怎樣呢?”
“估計會有一場激戰吧。”藤野剛答道。
女刑警聽了,不由得笑了出來。
“只要把道理講清楚,女兒應該能夠理解。不過問題在於,我拆開這封信並非出於理性,而是基於做父母的感情。”
“正處於麻煩的年齡段啊。”
“是啊。雖然對我而言,她還是個小孩。”
“我父親有時還會把我當成玩過家家的小女孩呢。”這位腰板筆直、一身風韻全無的制服、剃著男人般的短髮、不施粉黛的女警官,也有過身為“小女孩”的時代嗎?
“我也想問一個多餘的問題,可以嗎?”藤野剛提出請求後,佐佐木警官偏了偏腦袋看著他,“事件過後,你看到大出他們時,跟他們談起過柏木卓也嗎?不是出於懷疑,而是想知道作為同學,他們對柏木自殺有什麼看法。”
眨了幾下眼睛後,佐佐木警官點了點頭:“元旦前一天晚上,在天秤座購物中心那邊。”
“嗯,我知道那兒。”
“我在那裡的遊戲中心看到他們,跟他們聊了幾句。我用‘柏木自殺了’來向他們搭話。”說著說著,佐佐木警官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還問他們,你們沒對他做過些什麼吧?’是半開玩笑性質的詢問,可能顯得不太嚴肅。”
“他們是如何回答的呢?”
“全都矢口否認。他們總是沒一點正經,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像這樣突然露出滿臉正經相,我反而要提防著點了。”
“那就是有什麼事了。”
“是的。當時他們也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好像在心裡嘀咕:大嬸兒,你在胡說些什麼呀?一開口卻是,‘我們什麼也沒做,他的死跟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