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的……”一生氣就禁不住高聲叫喊起來。他隨即意識到這樣不妥,於是馬上閉上了嘴,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怎麼能把這種話當真呢?井口那小子明明也知道嘛。”
“這麼說,被告確實是對井口證人說過‘是我殺了柏木’這樣的話?”
“誰知道?早忘了。誰會把那種無聊的玩笑話記在心上呢?”
“你是說,即使說過,也是開玩笑的,是嗎?”
“當然如此。”
“被告並沒有殺害柏木卓也,是嗎?”
“你怎麼囉唆個沒完了,煩不煩?”
一直瞪著被告的勝木惠子,聽到這裡眨了眨眼睛。
神原辯護人繼續以平淡的口吻問道:“然而,被告被冠上殺害柏木卓也的罪名,來到了這個法庭。你覺得這是由什麼原因導致的?”
“這還用說?還不是為了那封胡說八道的舉報信?”
“是因為那封無中生有的舉報信嗎?”
“是啊。”
“也就是說,被告是被那封舉報信冤枉陷害了,是嗎?”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被告說道,“我不是早說過,我是被人陷害的嗎?”
“為什麼會被人陷害?”
面對神原辯護人銳利的反擊,大出明顯露怯了:“為什麼?”
“我在詢問被告你如何理解寫信人的動機。舉報被告的人,為何要花如此心思撒下彌天大謊?”
被告靈巧地晃著腿,眼神卻遊移不定,分明在逃避神原辯護人的視線:“我怎麼會知道?這種問題,你要去問寫舉報信的人。”
“我在詢問被告你的意見。為什麼會遭人陷害,這其中的緣由,被告自己能否想到什麼線索呢?”
所有在場者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被告的臉上。被告則不停地閃爍躲避。涼子咬住了嘴唇。這樣的詢問他們也排練過嗎?由神原辯護人編排好,大出完全心知肚明……
可不知道為何,坐在神原辯護人身邊的野田健一也和涼子一樣咬緊嘴唇,連下嘴唇都看不見了。
“我再問一遍。被告,你是否知道自己為何會被人陷害?”
大出俊次沒有回答。他背部僵硬,肩膀上下聳動。
“各位陪審員,被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請大家記住這一點。”
神原辯護人一閃身回到桌子後方,“現在進入下一個問題。”
助手野田健一的眼神已由嚴肅轉為悲涼。對此,涼子有點納悶。野田,你這是幹嗎?
“接下來,我想確認被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