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不過不只是在學習上給予幫助,也希望為有心理問題的學生提供一個校外的學習場所。這便是我開辦補習班的奮鬥目標。”
一些遲來的旁聽人員從體育館後方的出入口紛紛進場,旁聽席上的空位正在逐漸填滿。
“請問證人,您認識柏木卓也嗎?”
龍澤證人在回答前停頓了一下。
“認識,當補習班還在中央區時,他就是我的學生。”
“具體是在什麼時候?”
“柏木卓也在小學五年級第二學期時進人了我的補習班。那時,他剛從大宮市轉學到這裡。”
“他在補習班裡一直待到什麼時候?”
“一直到我關閉補習班為止。”
“這麼說來,您與柏木有過大約兩年半的接觸時間?”
“是的,他是個認真學習的學生。”
“他是為了升學而來,還是您剛才說的那種需要輔導的學生?”
“就學習能力而言,柏木不需要輔導。他的潛力相當大。”
“不光學習成績好,在學習能力方面也沒有任何問題嗎?”
“是的。不過,他不太適應學校的教學。可以說,他和學校這種體制格格不入。”
陪審員蒲田教子和溝口彌生都在點頭:他就是個討厭集體生活,討厭抹殺個性的體制的小精靈。在這個法庭上得到充分描繪的柏木卓也的形象正是如此。
井上法官板起了臉。柏木卓也的為人,大家已經瞭解得夠多了。這位證人到底“新”在哪兒?會有哪些新的事實情況呢?
“他在您的補習班裡表現如何?”
“他很快適應了補習班的氛圍。補習班的人數要比校內的班級少得多,我想柏木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會比較輕鬆。”
“他與您相處得好嗎?”
龍澤證人稍作思考:“至少我認為,自己贏得了柏木某種程度的信任。”
“您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藤野涼子針鋒相對地反問道。
龍澤證人慎重地回應道;“雖然柏木話不多,卻會經常和我交談,說說學校裡的事,還有家裡的事。”
“他表達過自己的不滿,說過學校的壞話嗎?”
“多少說過一點。”
“柏木是在放心的狀態下向您敞開心扉的嗎?”
“我感覺就是這樣。”
“在補習班裡,有沒有和柏木比較親近的朋友?”
剎那間,龍澤證人看向神原和彥,視線中帶著些許顧慮。神原辯護人將雙手端正地放在桌面上,垂下眼簾。
“有。他不是那種能與任何人打成一片的孩子,有點挑人。”
“聽說柏木在學校裡沒有朋友?”
“嗯,他自己也這麼說過。”
“在補習班裡就不同了?”
“確實不同。”
“為什麼?”
“還是由於我們那兒比較寬鬆的緣故。我不會制定沒有必要的規章制度,除去基本的教學安排,我允許學生們依據自己的喜好出入補習班。”
“是一種和學校完全不同的制度,是吧?”
“是的。”
“那麼,您在前年十二月關閉補習班,是出於什麼原因?”
證人低頭看了一眼,答道:“我與部分學生家長之間發生矛盾,無法消解,便決定關停補習班。”
“柏木對此是怎麼想的?”
“他覺得非常遺憾。”
“柏木和他的父母與那些和您有矛盾的家長持不同的見解嗎?”
“他的父母怎麼想,我不得而知,說不定也會有不滿。我覺得柏木相信我,因為他曾勸我不要關閉補習班。”
“這麼說,您關閉補習班一事,令柏木十分失望,是嗎?”
“我覺得是這樣的。”
“將懷有如此心情的柏木棄之不顧,證人您當時有什麼感想?”“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他,也在擔心他。”
“那是因為,您將與學校體制格格不入的柏木拋棄了,對吧?”證人看著地面點了點頭:“是的,你說的一點也沒錯。”
野田健一看了看自己的手和筆記本,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停止了記筆記的動作。
神原辯護人一動不動,像一具雕像。被告大出俊次顯得很無聊,臉上氣鼓鼓的,似乎在說:瞎扯什麼?沒完沒了。
“柏木已在去年年底去世,請問鉦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