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袁紹趁夜領了五百軍,從廣昌南門而出,悄然沒於夜色之中,這一夜無星無月的,竟然沒有讓邊軍察覺,並不是張遼不小心,實在是夜色太黑,這廣昌城不見半點異動,袁紹只領著文丑等人南去,留下郭圖鎮守廣昌。
這第二日一早,才吃罷早飯,顏良就如往常一樣,便來到了邊軍大營之前叫罵,只是張遼直說顏良傷勢未愈,就是不肯出戰,顏良也是無奈,到了快中午又自行折返回去廣昌城如往常一樣,廣昌城偵騎四出,城中大營不見絲毫變化,與城西大營遙相呼應。
再說袁紹從廣昌出來,一路馬不停蹄的朝南方趕去,從廣昌往南去,最近的上曲陽也有幾百裡,袁紹趕了一天多,終於人困馬乏,便在常山關北面紮營,如此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也不再常山關休息,便過了常山關往上曲陽而去。
卻說就在這一日之前,太行山之中卻又一隻大軍艱難的行進,差不多有三千多人,三千人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只是悶頭趕路,卻正是閻柔所領三千大軍,從代郡進了幷州,又從幷州趕來,一路沿著太行山脈過來,這一路可以說沒有少吃了苦頭,好在眾兵卒都是代郡人,翻山越嶺倒也是常事,還沒有太多的意見,只是饒是如此,卻也有兵卒趁夜逃遁,從代郡出發,就有幾十人逃走了,讓閻柔大為光火,親自領兵捉拿了十幾個逃兵,當著大軍的面斬了頭,這才剎住了逃遁之風。
只是閻柔手段狠辣,在兵卒之中反響可不是太好,不過最少沒有人敢逃走了,閻柔也沒有打算和這些兵卒搞好關係,只是私下裡威脅眾兵卒,凡有逃遁者,一經查實,則告知代郡州縣衙門,到時候全都抓住,不但沒有絲毫的軍餉錢糧,而且還要斬首,要增加家中勞役稅賦,到是讓兵卒們有些膽寒。
這一路在閻柔的督促下,終於從牛飲山下了太行山脈,然後沿著漢水往上曲陽而來,打算經過常山國這荒涼之地,然後從上曲陽過去設伏,一起壓迫廣昌,這一日大軍到了漢水彎,從這裡就要趕去廣昌了,因為沒有馬軍,所以也沒有走官道,到了這一日傍晚,便在漢水邊上紮營。
而此時的袁紹從常山關趕過來,正打算在漢水邊上休息,卻不想好巧不巧,這兩路人馬,竟然在漢水邊上遭遇了,而且正在一處山谷之中,閻柔率軍北上,袁紹領軍南下,隔著山谷四五里,雙方就發現了對方,不由得都是一驚。
袁紹眼見黑衣黑甲的竟然是邊軍,一時間大驚失色,還以為自己的行蹤被邊軍發現了呢,如果是這樣,那麼邊軍設伏,自己可就麻煩大了,不過眼見邊軍也是一副趕路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雖然沒有想到會有邊軍,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袁紹卻不等邊軍結成陣型,只聽得回報,與許攸審配二人一商量,竟然領這五百馬軍衝了過去。
再說發現了袁紹軍的閻柔,也是不由得大驚失色,也以為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了,不過袁紹軍那一頓,閻柔便醒悟過來,只是朝身後兵卒喝了一聲:“冀州軍沒有發現咱們,不過是遭遇了而已,狹路相逢勇者勝,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速速準備迎敵——”
只是閻柔此來,那是不遠關山萬里,又是一路走得山區,除了刀槍箭矢之外,也就是帶著帳篷和糧食,根本沒有防守的攻襲,就連木盾也沒有多少,若是結陣死守的話,對邊軍絕不是什麼好事,也虧得閻柔心念轉得快,只是心思一轉便沉聲道:“速速砍一些樹木,咱們佔據山谷,只要用樹木阻擋,馬軍就衝不起來,只要衝不起來,五百軍而已,難道還能怕了他們,季勇,你領五百軍從左側山樑爬上去,在山上儘量準備碎石,李通,你領五百軍從右側山樑爬上去,趕到敵軍身後,然後多砍些樹,將敵人的退路封住,無論如何要將敵軍剿滅於此。”
“諾——”閻柔果決,而且辦法相當行得通,讓將士們精神一振,便各自領命兒去了,一時間都忙碌起來,有的開始砍樹,然後拉起防禦,有的開始搬石頭,好歹堵在路上,對步卒無礙,卻讓馬軍寸步難行。
說是四五里路,不過對於馬軍其實也不過片刻,袁紹已經領軍殺到,打算趁亂衝過去,只是不想才到了邊軍跟前,便看見有幾十棵樹橫七豎八的攔在山谷之中,當時袁紹臉色一變,身邊的許攸卻已經叫了出來:“不好——”
真是想不到邊軍反應如此之快,到底是人多力量大,雖然都是一些小樹,但是航在哪裡也足以讓本來不甚寬的路,再也過不去戰馬,兩側又是山地,戰馬根本上不去,而且樹後面邊軍已經開始集結成軍,若是還要硬衝,顯然只會死傷不輕,馬軍衝不起來,反而是步卒的活靶子,與許攸審配對望一眼,袁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