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被逼退好幾步,顏良又驚又怒,正想奮起餘勇,與張遼品格你死我活的,卻不想就在此時,張遼忽然抽身而退,卻已經落在了顏良的站馬旁,深吸了口氣,猛地翻身上馬,竟然催馬就走,留下顏良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只等張遼出了幾十步,這才吼了一聲:“張遼小兒哪裡走——”
才趕了幾步,張遼忽然又頓住身形,回身望向顏良,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顏良:“顏良,今日你勝不了我,你我武藝相當,不過今日你受了傷,想要勝我已經不可能了,我也遠來勞頓,正要回去休息,若是要戰,就等你傷好了之後再說吧,別說我欺負傷者,告辭了——”
話音落下,張遼一夾馬腹,汗血寶馬已經衝了出去,張遼便領著親兵折回了大營,留下顏良卻是死活追不上去,跑了幾步,不免氣喘吁吁地,只是心中又氣又惱,又捨不得自己的坐騎,遠遠地望著邊軍大營只是高聲道:“張遼,還我戰馬來。”
已經回到了大營的張遼,聞言有些好笑,顏良也真是有意思,還要湊上來讓自己打臉,本來不打算理睬顏良的,不過此時又想到了什麼,卻只是高聲道:“顏良,今日你敗於我,戰馬便是我的戰利品,要想要會戰馬,那就等什麼時候勝了我再說吧,你還是回去包紮一下傷口,不然流血也能流死你,今日你沒有勝算,要是在糾纏喋喋不休,可別怨我欺負傷者了。”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張遼知道自己今日也沒有勝算,顏良固然受了傷,但是傷得不重,還不至於影響到全域性,不過自己遠路而來實在是有些累了,再打下去,誰勝誰負未嘗可知,如今既然自己佔了便宜,也就見好就收了,反正自己場面話說的無懈可擊,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顏良受傷,而且戰馬被奪,也夠丟人的了,冀州軍士氣也高不起來了,不見那一起來的冀州軍有些垂頭喪氣的嗎,自己擺的樣子也是做足了,誰也挑不出毛病來,就只有自己知道如何,要是還有力氣,如何不能不擊殺敵方大將,真是可惜了,下一次不知還有沒有機會,顏良的武藝可真是不弱。
被張遼的話噎的竟然說不出話來,人家義正言辭,一副相讓的樣子,自己在這裡糾纏好像的確是太丟人了,有些輸不起的樣子,讓顏良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心裡憋著一口氣,可惜此時張遼不在出營,顏良也是沒有辦法,沒有人會說張遼耍賴,只會說張遼讓著他顏良,偏偏卻是無可奈何,心中憋著氣,張了張嘴,好一會,顏良才是無奈的啐了一口,有些失魂落魄的朝廣昌城而去。
卻說著一陣拼殺,邊軍將士砍得分明,見自家將軍獲勝,又搶了一批寶馬過來,那自然是歡喜得很,先前的疲憊彷彿都被歡喜沖淡,士氣不由得一盛,也不再如一開始那樣擔心,這正是張遼所要的。
相對於邊軍來說,冀州軍卻是有些沉悶,顏良是冀州軍出了名的大將,一身武藝少有人能比,此時不但受了傷,更被人將戰馬奪走了,去的時候是意氣風發,回來的時候是垂頭喪氣,顏良的無奈和苦悶,也影響到了隨行的三百軍,回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垂頭喪氣的,自然一進城城中的那些兵卒也就感受到了,這種氣氛下也沒有人說話,還能說什麼,不過自己這邊輸了,總讓人有些壓抑。
看著顏良一臉失落的回來,袁紹心裡嘆了口氣,自己還能說什麼呢,弄得這麼悽慘,傷得不重但是一股子精氣神卻被打沒了,遠遠地迎上來:“勝固然可喜,敗也無妨,不用在意那麼多,來人吶,快拿傷藥來——”
顏良有些慚愧,實在是給主公丟臉了,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也只是吶吶的說了一句:“主公,我——”
袁紹卻彷彿沒有聽見,只是從親兵手中結果傷藥,當著手下兵卒的面給顏良包紮好了,這才讓顏良失落的心情好了許多,只是卻更覺得丟臉,也不想多呆,只是匆匆了回了自己的住處。
再說邊軍紮營,袁紹心中很是擔憂,遠遠望見便知道是精銳之師,行動之間頗有章法,而且準備充足,竟然運著木料來的,就地建起了一座營寨,加上本身就是山區,石頭是不會缺的,張遼又選了一個小山坡,旁邊有一條小河經過,那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地形,只要防範得力,想要偷襲卻是不可能,關鍵是四下一望無垠,袁紹登時熄了晚上摸營的想法,如果硬攻的話,可是死傷不輕呀,只是這一遲疑,邊軍的大寨竟然已經快要建好了,一丈多高的寨牆,用碎石和木料填起來的,頗為堅固。
袁紹不肯用兵,兩軍便僵持起來,幾天也不見動靜,不過很快就有了變化,張遼在廣昌城下紮營的訊息傳到了公孫瓚那裡,公孫瓚見到程東有動靜了,便領軍折返了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