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鮮于輔怎麼想,願意還是不願意,自然有親兵上前架著鮮于輔就出了縣衙,鮮于輔本來還想掙扎,餘承東分辨,但是望著程東一直是笑意迎面,忽然意識到只怕自己說多少也沒有用了,索性也就放棄了,只等除了縣衙,鮮于輔才掙扎下來:“我自己就好,不勞煩諸位——”
親兵們倒也並不多事,由得鮮于輔自己走向城門,一直目送著鮮于輔出去,這才回縣衙回報,卻說鮮于輔一出了縣衙,一直到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便匆匆的趕回了大營,此時幽州大營鮮于勇等人正在商量著如何營救鮮于輔,卻忽然有親兵來報:“大將軍回來了——”
當時只是一愣,鮮于勇不由得大喜,便領著眾人匆匆迎了出去,心中還不知鮮于輔怎生回回來的,不過在營門口望見鮮于輔步行而回,卻顧不得想那麼多,只是高聲道:“大哥,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可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都是兄弟無能——”
正要解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卻不想鮮于輔根本不給他機會,只是才相見,靜不文大營情況便沉聲道:“速速集合兵馬,收拾收拾準備拔營。”
鮮于勇一呆,只是張了張嘴:“大哥——”
“不用說話,程東放我回來,只說給了一個時辰,之後就會率軍殺來,便要逼得將士們投降——”鮮于輔哪有時間多做解釋,這幾天的情況也大略知道了,無論如何這一戰是不能打了,只有立刻撤軍,回敘還能儲存一些實力,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全軍覆滅在此。
諸將都是臉色大變,再不敢多問,只是按照吩咐各自散去,便詔令各部開始收拾大營準備撤退,一時間亂作一團,但是此時那兩千來無主的兵馬,卻不知如何是好,想要頭像漁陽城城門未開,還不知如何去說,想要從新歸還大軍,卻又怕鮮于勇等人清算,只是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鮮于輔大帳也不去,便朝那一軍而去,見到主帥回來,這一軍中的屯將們都有些恐慌,幸好鮮于輔也不疾言厲色,徒步進了大營,只是安撫著眾兵將,並沒有一點責怪,只是短短時間,眾兵將便已經大營迴歸大軍,由鮮于輔親自統領,開始收拾大營。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已經大半個時辰了,鮮于輔便不敢再耽誤,雖然很多之中沒有收拾妥當,鮮于輔只是下令立刻整軍出發,帶不走的就丟棄,帶上糧食和部分輜重,匆匆朝西面而去。
從城頭上眺望著幽州軍,程東並沒有焦急,臉上只是淡淡的,目送著鮮于輔大軍漸漸失去了蹤影,這才吁了口氣,只是不多時親兵來報:“將軍,時辰已經到了。”
眼中精光一閃,忽然哈哈一陣大笑,程東翻身下了城牆,鞠義張遼已經率領騎兵一千加上四百重騎兵在城門口等待,只等程東一上馬,戰旗一揮,大軍隨即衝出城去,追著鮮于輔大軍而去。
其實鮮于輔並沒有走出多遠,無數糧草輜重便已經拖累了大軍的速度,到了時辰也不過只是出去了五六里地,儘管鮮于輔一個勁的催,但是大軍卻是很難快起來,時間久了反而都沉默了,誰還不知道是在逃命。
身後傳來了馬蹄聲,鮮于輔心中一震,回頭望去,探馬也正衝回來,遠遠地就高喝道:“將軍,邊軍已經追上來了,差不多有一千多騎,其中有三四百重騎兵——”
臉上抽搐了一下,程東還真是守時,看來一絲一毫也不打算放過自己這五千兵馬,雖然程東只有一千軍,但是馬軍對步卒,再說還有重騎兵,鮮于輔知道不好打,心中略一沉吟,眼光掃過,便落在一處小山崗上,一咬牙:“大軍上哪小山坡結陣——”
後有追兵,誰敢耽誤,只是匆匆的在小山坡上集結,隨即結成戰陣,還不等戰陣完全結好,程東已經領軍殺了過來,遠遠地在一處空地上止住戰馬,望著鮮于輔結陣於小山坡上,不由得哈哈大笑:“好一個鮮于輔,當真是當機立斷,如此陣勢咱們怎麼攻打,走,領著兄弟們去昌平好好吃一頓飽飯再說。”
隨即策馬而去,也不與鮮于輔大軍糾纏,頃刻間便已經遠去,留下鮮于輔沉吟著,一時間竟不敢妄動,程東雖然看上去離去了,但是很明顯,往西去是奔昌平而去的,有程東在走昌平是不行了,鮮于輔便有了打算,既然西行不行,那麼就往南去,總之不給程東機會便是,此地又是多山,很容易找到騎兵不能衝鋒之地。
往南去直奔薊縣,薊縣還是幽州牧的城池,只是卻需要繞路才能回去代郡,不過眼下鮮于輔好像沒有辦法,隨即派出探馬朝西方和南方探查,結果出去不足五里,就雙雙遇到了邊軍的探馬,被射殺了幾人,只有半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