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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沒辦成不要緊,先生的安危在我看來,十個鎮江也比不上先生。”
雖然知道將軍含了些虛言,但是終歸也有幾分的情誼在裡面,謝友成反而胸有成竹。
“金州的威名遼左各地都傳開,對我而言似如虎添翼,我不擔心會被人發現,只是擔心將軍所言,會不會情況有變。”
“在我的預料中,鎮江離老奴腹地太遠,駐兵應該不會太多,加上我又從來沒有派船超過石城島,連鹿島都沒有收服,就是為了不驚動鎮江。”
原來的歷史上,鎮江才幾百人,和第一次打復州一個道理,城內的兵都出城鄉野收刮兵餉。
毛文龍坐船一路北上,沿途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援,很多義民加入其中。
鎮江城裡又有人通風報信,如此這番,毛文龍奪下了鎮江。
如今有了自己的出現,改變了歷史,還會不會有這個便利,唐清安也不確定。
但是終歸要嘗試一下,如此就要麻煩謝友成了。
謝友成養了些機靈人,加上各處的聯絡,不少人為他通風報信,為金州送來了遼左各地的情報。
其中最重要的人,還是唐清安的老熟人。
唐清安親自送了謝友成出城,回到府裡,看到了秦可卿正在鏡子前,兩邊還有晴雯和金釧兒,時不時也在鏡子面前晃。
“咳。”
唐清安咳嗽了一聲,幾人才曉得將軍回來了。
秦可卿笑著把白日裡,王豐肅說的的關於孤兒的事情講了,還要拉著唐清安去看看那鏡子。
對她們來說是稀罕物,唐清安卻不稀罕。
不但沒有順從秦可卿,反而徑直坐下,臉上一沉,讓秦可卿,晴雯,金釧兒都嚇住了。
“原來金州是沒有孤兒的,這一年多里,卻多了不少的孤兒,為什麼?
因為以前金州缺糧,人人吃不飽肚子,現在好了一些,卻也沒有好多少。
有些百姓因此身體變差,生了病病死了。
金州城裡的百姓,不像原來尋常人家,一戶人口好些人,現在的金州百姓,好多人一家才兩三人。
大人病死了,這些孩子就成了孤兒,沒有人有餘力收養。我原來想著,要建孤兒院,把這些孩子都收留起來。”
秦可卿以為是這件事,導致的夫君生氣,一臉的委屈。
“夫君不同意此事,又何必生氣呢,我回頭拒絕那紅夷的和尚,把這鏡子也退給他。”
唐清安搖了搖頭。
他原來沒有想到這一茬,現在聽起,心裡改了主意。
金州和旅順,如今都有學堂,金州的二代們都在兩處讀書。
但是西方人的東西也有些好的,也是值得學習的,錯過了也令人惋惜。
如果讓王豐肅在金州或去旅順者的學堂教書,他肯定是極樂意的,但是兩地學堂的先生們肯定不會同意。
那這些孤兒去王豐肅那裡也不錯,可以學習西學。
如此這般,金州的孩子,一部為儒學,一部為西學,十幾年後的光景可就有的瞧了。
有了競爭就會有進步,這比他自己主動的去推效果強了不知多少倍,目前也不容易引起紛爭。
“王豐肅的事情可以答應他,讓他好好教這些孩子,而且這些孩子,平日裡你也要多帶領人去照看,不能讓王豐肅亂來。
而他想要修建教堂卻不行,你告訴他,明年吧,明年我找個地方給他。”
秦可卿越發的奇怪了。
“既然這般,你又生哪門子氣,看把兩個丫頭嚇得。”
“你最近有些太過活躍了,金州城裡的婦人們,好大的名聲,連錦州的史公都寫信來問我。
從上次允許你們出城,你們就猶如脫韁的野馬一般,你自己數數,這半個月來,你們出城了幾次?
我本來是無所謂,但是旁人卻看得見,會指指點點。”
任何事情都有個度,內地風氣使然,而金州卻是新的氣象,幾十萬人,絕大對數都來自遼左各地。
因此金州官將家卷,比起內地來,不知道放肆了多少。
如今軍中都受到了影響,有的將領不好好辦事,天天催使家裡人來總兵府走關係。
這卻是唐清安不願意看到的,因此才有這一節。
秦可卿被指責了一番,又氣又懼又委屈,她這般辛苦,不也是為了他嗎。
唐清安不理會她,讓金釧兒去叫李如靖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