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連老子他都不放在眼裡了。”唐清安氣憤道。
“那都是你教的。”秦可卿一語雙關。
但是唐清安沒聽懂。
“雖然是你兒子,但你怎麼能如此偏袒呢。”唐清安有些不高興,故意說道:“婦人不可干政。”
見秦可卿好好的,唐清安丟下這句話生氣離開。
秦可卿怔怔的看向夫君的背影,眼神裡有些不捨,也有些愛憐。
還是探春的品性好些。
唐清安憤憤不平。
他要打造一個安寧穩定和諧的國家,後宮也是如此,果然只有探春能跟得上自己的思路。
可卿本來就是小性的人,生的兩個兒子沒有一個省心的,就不能好好的治理藩地,非要隔一段時間就鬧出不少事情。
兒子聽話有聽話的好,立探春的兒子為太子,看來是正確的,唐清安滿意的想到。
每日夜宿坤寧宮,過了一段時間,因為外面的壓力,唐清安終於在文華殿見了內閣。
內閣閣員終於當著皇上的面,慎重的提出,朝廷應該限制東藩了。
“準備採取哪些手段?”唐清安隨意的問道。
“重申朝廷在東藩的制度,例如對船廠的限制,只能製造三桅以下的船隻。”
“嚴令東藩裁軍,並且禁止國內繼續移民東藩。”
“在東藩設立御史,由御史監督藩王,減少藩王親軍人數。”
“改回科舉,官員選拔以朝廷為主。”
……
十餘條政令,可見內閣是深思熟慮的。既考慮了皇上的態度,也採納了國內的態度。
“你們先商議吧。”唐清安猶豫道。
東藩的實力發展太迅勐了,船小好調頭,比起國內的按部就班,東藩所頒佈的新政,讓東藩猶如順流而下的小舟一日千里。
東藩不算婦女,只青壯高達千餘萬人。
大順人口雖然是東藩的十倍,但是論起青壯,卻只有數倍而已,而東藩還有更多的少年幼兒。
根據內閣的推算,前兩年東藩的新生兒,竟然與國內持平,這還得了啊。
每年東藩能拿出不可計量的銀子,從國內採購海量的礦產與物資,加上東藩自己所產。
光煤的用量,已然達到大順的一半。
整個東藩都以煤當做燃料,不光是百姓生火做飯使用煤,各行各業都在用煤炭取代木炭。
一個潛力巨大,追趕迅勐的東藩,其實力十年,至多二十年就會超過國內。
人們尊稱實幹總理的周士昌,也是第三任內閣總理,同時也是大順第一位不是遼東籍的總理。
他還有一個身份,是賈環的岳父,是由賈探春親自安排的婚約,天然的太子一系。
不論是不是探春最初的識人之明,總之周世昌的上臺,也昭示了太子一系的強大。
去除種種的身份,周世昌是當今時代最懂實物的人之一。
他把這些資料一股腦的拋給皇帝,他知道皇帝一定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唐清安當然懂。
在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時期,煤是衡量一個國家工業能力的標準,用煤的多少,標誌這個國家的工業產能。
鐵是初級工業的產物,而煤是初級工業的血液。
在初級工業時期,用鐵衡量一個國家綜合工業能力,有失偏頗,唯獨煤的意義更全面些。
“修建鐵道吧。”唐清安終於下了決心。
“鐵道?”眾人面面相覷。
國內不是有修建鐵道嗎?為何皇上要單獨提呢?
周世昌眼睛一亮,他明白了皇上的想法,恭敬的問道:“皇上想如何修建鐵道?”
“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唐清安拿出了魄力。
修建鐵道是不容易的。
特別是在當今的時代,不只是錢糧的問題。
想要修建兩條貫穿全國的鐵道,可不是礦區修建的幾條鐵道那麼簡單。
需要具備遇山開山,遇水搭橋,不顧民力的大魄力。
乃至到了二十世紀,各國修建大動脈的鐵道都是一部血淚史,何況在當下十七世紀初期。
“噗通。”一名婦人跌倒外面,“秦貴人不好了。”
內閣眾人大驚失色。
唐清安見到婦人的模樣,笑著說道:“看你急的,摔壞了可不好。”
“秦……秦貴人不好了。”那婦人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