畝三分地哦。”
朱秀開了個玩笑。
“嘿嘿。”
李伯升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
對於朱秀的提點,李伯升感激對方的好意,不過他是個粗人,打仗的事他別無二話,更多的事情,他就不願意想那麼詳細。
流民出身,靠著戰功走到今日,雖然學了文字,讀了書,到底思路僵硬,很難轉過彎來。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朱秀,響應將軍的號召,軍中將領,特別是大將,每日都要讀書。
朱秀十年如一日,從來沒有把書本放下。
近水樓臺先得月,朱秀只有有空,就會去軍學校,和那幫子教官討論。
朱秀猶如定海神針。
他不慌不急,整個第三鎮上下有條不紊,按照軍司的要求,一步步的落實政令。
以大連灣一帶,到牧場驛,旅順,中左所各地,分設數營。
兩萬餘軍,彷彿沒有聲音,除了操練就是操練,老兵的退伍,新兵的加入,將領的去留,不起半點波瀾。
不久。
軍司下達軍令,第三鎮準備冬季大練兵。
金江軍的老軍,四年前的數量為九萬。
後來陸續抽調金江軍老兵,組建新合軍。
第一鎮,以八千金江軍為骨幹,組建的一萬新合軍。
第二鎮,以六千金江軍為骨幹,組建的一萬五千新合軍。
第三鎮例外,沒有新合軍,只有兩萬六千金江軍。
第四鎮,以一萬金江軍為骨幹,組建的四萬四千新合軍。
金州直屬將軍的親衛營,是九千金江軍。
然後就是散落在沉陽,遼陽,海州,復州,鎮江,昌圖各地,合計近三萬金江軍。
全軍各族兵,合計四萬五千。
金江軍數量降低為六萬五千兵,金江軍與新合軍合計總兵力為十三萬餘。
軍司的冬季大練兵,物件為遼東全境的六萬五千金江軍。
三年的時光下來,軍司要摸底。
兵額過半的新合軍,經過多年的戰鬥,內部之間的磨合漸穩,戰鬥力逐步上升,肉眼可見。
而金江軍的戰鬥力還保持了多少,誰心裡也沒底。
畢竟三年沒打仗,實戰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實戰不可求。
於是選擇了最惡劣的環境,在大自然的殘酷中,探探金江軍當下的底子。
以軍學生充實軍中低層,以此為根基的軍事戰略,是否能達到軍司的要求,就在這一場大練兵,來考驗軍司三年的成果。
謝有成為此離開了金州,巡視各地,與各處的將領聯絡,每到一地都會告戒各地的主官。
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將領們,謝有成沒有客氣,更沒有與眾人寒暄。
“誰在這場大練兵中丟人,誰就脫下軍裝離開軍隊,回鄉裡種地安詳晚安去吧。”
眾人不敢懈怠,紛紛保證不丟人。
謝有成可是一手建立軍司,把軍中山頭打壓的毫無脾氣,手段狠辣的人物。
沒人會敢認為他說空話。
……
“得得得。”
秋雨綿綿,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樹葉黃了,已經開始凋落,彰顯嚴冬即將到來。
幾名騎手進入金州,身上的蓑衣溼漉漉的,腳下的軍靴水滴答答的流下。
陳凱武拜訪了烏順。
軍司謝有成因為登來的事避嫌,同時為了證明軍司,也為了瞭解金江軍的戰鬥力,提出了冬季大練兵,離開了金州,為此事打前站。
現在金州負責軍司的人是陶傑,陳凱武準備透過烏順,先探清楚將軍的想法。
“馬定國是我的兒子。”
陳凱武開門見山。
烏順詫愕,不知道如何接話。
“你兒子姓馬啊。”
笑著打趣了一句,見陳凱武神情嚴肅,烏順親手倒了一杯茶,熱氣騰騰的茶盅,被陳凱武放到桉几上。
“我明白了。”
烏順點頭說道。
陳凱武是個異數。
論金江軍中的元老,陳凱武貨真價實的有資格如此自稱,但偏偏他還只是參將。
論武勇。
都言陳凱武最會來事,最懂人情往來,但他又的確追隨將軍打了很多硬仗。
將軍出海後,最初期的戰事,他一次也沒有缺少。
論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