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但是野部不同。
他們不明白什麼不能做,講道理他們不懂。
漢人講道理,也有包容的耐心,可惜世界上不是所有民族,都像漢人一樣講仁義的。
後世的俄國到了奴兒干,不講道理,只會屠殺,留地不留人,殺得乾乾淨淨。
將軍雖然沒有學過道學,但是知道仁義。
安頓好各事,薛蝌的家裡來了一名客人,王仲笑嘻嘻的敲門,只看著薛蝌發笑。
“看到我這裡的慘狀了吧。”
王仲搖了搖頭。
不請自入坐到暖和的火炕上,脫下靴子盤腿,看到炕桌上有酒,但是他沒有去碰。
見狀。
薛蝌取下火盆鐵架上的銅壺,倒了一碗熱水給他。
“兩個月沒有喝酒了,有些羨慕你啊。”
作為軍校教官,王仲不懼辛勞,申請成為帶領學生們的負責人之一,獲批後就戒酒了。
“我這裡有什麼好羨慕的。”
薛蝌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此苦寒的環境,你還能堅持內心的抱負,我哪裡有資格笑你,敬佩還來不及呢。”
勳貴子弟中,能努力拼搏的人,必然是有才能的人。
因為他們面對的誘惑比普通人要更強。
能抵抗住誘惑,不陷入溫柔鄉中,本身又有條件獲得優秀的培養,那麼就是大部分普通人的終點。
王仲原本佩服馮紫英和柳湘蓮,馮紫英錯失了機會讓人惋惜,但是柳湘蓮在金州已經徹底站穩了腳跟,已然能發出自己的聲音。
看著眼前的“自家人”,王仲認定,此人只要不出錯,金州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你如此抬舉我,倒是令我納悶,不知道我有何長處,可以使你高看一眼。”
王仲笑了。
族叔從來對族人嚴厲,對家族的婦人都苛刻,更何況他們。
王子騰的親兒子不入他的眼,他就徹底放棄他的兒子,把資源投入給族人。
王家抱團,是京城出了名的。
“乞列迷城,根據金州公文的記載,被老奴屠戮了一遍,城池也被毀掉。”
他進入乞列迷城的時候,看到了用青石砌成,城內房舍兩百餘間,城牆添了角臺,只留了一道城門。
城牆不高,城池不堅,但是放在奴兒干,以各族的攻堅能力,就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城池。
只這座城的復建,可見薛蝌沒有荒廢時光,自暴自棄。
“不是我勤快,很多地方不通道理,難以常理推論,不知道何時會鬧事,有了這座城,百姓們睡的安穩,我也睡得安穩。”
薛蝌終於露出笑容。
自己的努力,有人識貨,怎能不高興呢。
如果不是對方現在不能喝酒,他真要和對方大醉一場,以解兩年來的寂寞。
有了這座城。
就能擋住任何反叛的部落,讓他們止步於乞列迷城,用人命填都無濟於事。
一個百姓就能頂十個兵。
別小看城池,對於安定百姓的民心,讓百姓們無憂無慮的開墾,起了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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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薛蝌,為什麼要帶著百姓們,辛苦築城的原因。
以城為根基,逐漸蔓延開來,把越來越多的地方,徹底納入官府的統治。
這是陽謀。
誰也阻擋不了,就是想要反抗,面對城池也無能為力。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希望後人能領你的情。”
薛蝌勐然抬頭,怔怔的看向王仲。
王仲點頭。
“明年你可能調回金州。”
“為什麼?”
薛蝌壓下心裡的複雜情緒,仔細的詢問。
王仲低著頭。
想著該怎麼回覆他。
薛家和賈府不同。
薛家衰敗,上一代兩房的當家人都病逝,薛姑娘又是王府的外甥女,不像賈夫人,和王府沒有什麼干係。
因此在金州,王薛兩家子弟,圍繞薛姑娘合成了一股勢力,薛姑娘的地位越高,越符合他們的利益。
無論是王家還是薛家。
為了不引起將軍的反感,這股勢力在國內為將軍維持政局,打通擴大商貿,又親自參與金州的發展。
於公於私,將軍也無法拒絕。
根據他們的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