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原駐軍一萬,昌圖駐軍五千,鐵嶺駐軍五千,打著傳統的金江軍旗幟。
三角形鑲紅波浪邊。
瀋陽新成立的新合軍騎兵,兩千人的隊伍,兩騎一列,延伸出一道蜿蜒的隊伍。
隊伍中各色的旗幟,唯獨那高舉的特立獨行的軍旗,最是周圍的人們感覺新奇。
從奴兒干司打完仗,驅逐了闖入奴兒干司的人,得勝歸來的新合軍,和以前的氣氛不同了。
打量著進城隊伍的劉承敏,發現了區別。
前番他去瀋陽,巡視新合軍,那時候的新合軍,雖然訓練日久,但是缺少了一股和睦的感覺。
來源太過複雜,草原人,葉赫人,漢人,朝鮮人,苦兀人……
只兩千人的規模,竟然高達好幾族的人。
“看來派去奴兒干司作戰,還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好處。”
劉承敏點點頭。
徐輝好奇。
“哦?劉總兵有何高見?”
周圍的人豎起了耳朵。
“以前人心不齊,一起賣過命,有了過命的交情,很多矛盾就不是矛盾了。”
“原來如此,是極是極。”
徐輝撫掌而笑。
經過劉承敏的提醒,他聯想到了正在鎮江城,訓練的一營新合軍。
根據地方彙報。
同樣有劉承敏所言的那些弊端,讓人擔心影響戰鬥力。
不過聽了劉承敏的說法,如果打完一仗,就能讓眾人和睦起來,那倒是不錯。
劉承敏沒有繼續多言。
事情當然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金江鎮強大,軍資充足,軍紀嚴明,打了勝仗等等許多條件,都是需要符合的。
新合軍入營後。
章毅帶著將領們,來到總兵府,向劉承敏彙報詳細的戰事經過。
總兵府中。
除了劉承敏,以及他的屬官,還有朱文,徐輝。
劉承敏請朱文坐上主位。
“喧賓奪主的事情我可不幹。”
朱文笑呵呵的說道。
劉承敏也不在客氣,徑直走向案几後,回過身看向朱文和徐輝,然後抬起手,請他們先坐。
朱文微微頷首,徐輝笑而不語,幾人不約而同的坐下,其餘人在紛紛坐下。
其間的火候恰到好處。
可以說金江鎮的官場風氣越來越強了,哪怕是劉承敏也容納了其中。
也可以說金江鎮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草臺班子。
隨著地盤和人口越來越充足,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已經越來越有了大氣象。
換句話說。
已經有了自己氣場的金江鎮,像眼前的三人,他們已經和關內格格不入。
例如徐輝。
他的大哥徐壽福戰死沙場,得到朝廷的撫卹,他也可以去兵部,領取他的恩職。
但是他從來不會考慮去效力朝廷,哪怕有一天,朝廷派人聯絡他,許諾高官厚祿,也無法讓他動搖。
因為他在金江鎮,已經有了一番氣度。
數十年後。
金江鎮新升的氣場,經歷了時間的積累與質變,會和大周越發格格不入,更難以融合。
例如當年的安南。
不過和安南不同的是。
金江鎮的統治者,將軍他從來不言獨豎一幟,而是高舉大周的旗幟,那麼意義又不同了。
徐輝就和關係深厚的同僚分析過。
將軍為何屢次老調重申,多次當眾說金江鎮永遠是大周的金江鎮,遼東永遠是屬於大周的。
金江軍就是周軍。
徐輝的朋友認為,將軍此言論,聽上去忠心耿耿,實乃所圖甚大,不滿足偏安一隅。
得到這個分析,徐輝心裡很激動。
他雖然不知道將軍能不能辦成,但是這份期許,讓他心甘情願的等待與追隨。
章毅把機會送給了李如靖和徐聚費。
兩名年輕將領。
渾身散發傲氣,面對大佬們的審視,絲毫沒有緊張和露出怯意。
李如靖不用說。
那是將軍的義子。
徐聚費。
眾人眼光看向徐輝,是他的親侄兒。
徐聚費的父親犧牲的早,隨著金江鎮的發展,越來越多的人才湧了出來。
當時連軍校都未建立的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