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得很好,只讓他們母子好好照顧自己,三叔也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
賈環心裡很難過。
即難過自己的姐姐,又為彩霞傷心。 …
以前只聽過來旺的兒子如何如何爛賭,昨日又見了那副小人嘴臉,越是為彩霞擔憂。
可是賈璉的話,又令賈環心如刀割一般。
自己不但沒有幫助姐姐,反而還連累了她。
心中迷茫了起來。
三叔常誇自己,可是自己什麼事都辦不好,真的是如此嗎,還是三叔的客套話。
第一次,賈環懷疑起自己,他不信三叔對自己是虛情假意,只懷疑自己是否如三叔所有那般,值得三叔的誇讚。
其實賈璉自己也很迷茫。
他並不傻。
寧國府是那般的模樣,自己父親和二房也不和。還有宮中的那位,或多或少的訊息傳來出來,知道其實不受皇帝的喜歡。
以後的賈府會是什麼境地?自己這一代人,還能保持住門楣嗎。賈璉想不到,也不敢想。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沒有魄力去改變自己,也不想改變自己。
色是刮骨刀。
賈璉早就硬不起來了。
三妹妹怎麼也是賈府的人,賈璉還是希望她能對抗的了王府的。至於上一代人的不和,就留在上一代吧。
~~~~~~
金州。
平遼侯府。
外廂房。
院子裡站在幾名男子,分別是王仁,王仲,薛蟠,薛蝌,薛蚪,薛蚣。
簾子裡傳出薛寶釵的聲音。
“最近我聽到一些話,也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說的是京城的些事情。”
薛寶釵的髮箍上戴著踏雪尋梅鏨珠花,穿著曳地飛鳥描金長裙,外披碧色彩繡蝶紋軟煙羅紗。
美童波動,款款動人,端坐在紅木嵌螺繥扶手椅上。
丫頭文杏從身側的珊瑚迎門櫃裡,找出一把六菱紗扇。薛寶釵微微搖頭,文杏就握在手裡,也沒有放回去。
外頭的王仁,薛蟠,薛蚪負責金陵的商道,以及維繫京城金陵各地各家的關係。
王仲,薛蝌,薛蚪,薛蚣四人是金州的文武官員。
王仲是貨真價實的武狀元,武藝過人,騎馬能左右開弓,目前在軍學堂擔任教官。薛蝌,薛蚣在衙門辦差。
這就是王子騰的做法。
金州不是隻要人才麼,王府就只提供人才。
在國內幫助金州發聲,維護金州的商貿,提供金州的內政等等,總之做到金州滿意。
要錢給錢,要關係給關係,要人才給人才。
金州需要什麼,王府就做什麼。
猶如當初結盟賈府的時候所做的一致,讓人無法拒絕,令人感嘆,王府的興盛,後來居上超過賈府,不是憑空掉下來的。
對於像薛寶釵這種女兒,爺們也不會像賈府那般的態度,反而極為的遵從。
這就是薛寶釵的底氣。
“事情過猶不及,遲兩日早兩日,又有何區別。反倒是做的急了,才讓人看在眼裡,不是咱們做的,也變成了咱們做的。”
他們明白寶釵的意思。
賈府的庶子賈環,搶府裡下人的未婚妻,已經在金州傳開了。
誰傳的?
沒人知道。
但是薛寶釵知道,除了院子外的幾位,還能有誰呢。
此事做的不好,以將軍的智慧,必定能猜到原委,反而引起不美,順其自然才好。
所以薛寶釵不得不出面,交代他們不要繼續做下去。
“此事的確有些許孟浪,索性事情也不假。”
薛蝌說道。
他來金州時間久,如今已然外放到地方,成為了王府在金州中,新一代中的領頭羊。
薛蟠他們掙再多的錢財,也只是輔助。
猶如四大家族的時候,薛家一直是墊底的存在。
聽到薛蝌的話,薛蟠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雖然薛蝌沒有指責自己,但此事的確是他傳開的。
“我和薛蟠也沒有見人就說,只在關係好的朋友面前提了一嘴,應該沒這麼嚴重吧。”
王仁遲疑道。
“大姐說得對,順其自然的好。”
薛蝌反駁道。
既然如此,眾人也不再爭論,聽從了薛寶釵的話,不再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