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
除了六部之外,還有各專務衙門,例如五寺等等。
不光是戶部,各家各部,每年都因為遼餉,把家底都掏空了送過去,各個京官都苦不堪言。
連地方上,也都支援金州總兵之策。
以前史鼐要修堡,眾人雖然不滿,也無可奈何,因為拿不出解決辦法。
各地都受遼餉之苦。
現在提出五年平遼的又不是普通人,而是屢次大敗蠻族的金州總兵。
於情於理都可以相信此策,遠比遼東經略苦哈哈的修堡壘要強百倍。
換個人提出五年平遼,可能會引起猜疑。
而金州總兵有這份資歷,他提出五年平遼,一時間相應者眾。
謹慎起見。
朝廷發文去問遼東經略和遼東節度使李達祖。
二人早已知道唐清安之事。
他們雖然沒有信心,但是對唐清安有信心,按照他的說法,四十萬大軍。
西路有錦州軍,北鎮軍,朝廷援軍二十萬,東路軍有金州軍,鎮江軍,朝鮮軍二十萬。
看上去萬無一失,本來還有畏懼於蠻族之危,可是偏有金州總兵出面。
有他在就給了眾人信心。
因此史鼐和李達祖都認可了此軍略。
天可憐見啊。
不光是皇上,連太上皇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遼東之事,終於看到曙光了。
哪怕太上皇再如何視權利為第一位,也希望國內太平,到底是他的天下。
五年平遼。
金州總兵下了此軍令狀,那就沒有憂慮了。
五年內平遼了,給他個金州節度使都可以,自然有新的遼東都司去制衡。
手段和當年對付遼東節度使一般無二。
雖然失去了軍權,但是獲得了家族的門楣富貴。
五年內不能平遼。
那麼朝廷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出手,接手金州各地。
互市之事。
只是一個小的制衡,並不是多麼重要的手段。
以金州貧困的財力。
了不起一年換個十餘萬石糧食,又有什麼用呢。
而且金陵江南在國內,是可以管起來的。
因此太上皇預設了。
閣老們也很懂事,沒有提起太上皇前番的言論,不論金州總兵的奏疏是啥先拒了。
只這五年平遼四個字,誰也不忍心拒啊。
加上朝官,地方官,勳貴民心所向,內閣就順應了民心,同意了金陵,江南的商賈去旅順互市。
海禁在金陵和江南開了一道口子。
金陵應天府知府賈雨村,推諉不過甄家和賈府,雖然知道會得罪其餘地方同僚,仍然無奈上言。
“此地開了海禁專往金州,各處蠢蠢欲動,朝廷當下旨嚴令督促,祖制絕對不可違背。”
祖制當然不能違背。
因此朝廷立馬下了公文,嚴令各地嚴防海疆,特別是粵海將軍最為遵守。
此事落地。
一個月後,金陵,江南的商船,從幾艘,十餘艘,幾十艘的規模,出海到金州旅順。
以糧食平賣,賺取水腳錢,然後以商品在金州販賣,一部賣給軍民,一部賣給金州官府。
沒有沿途關卡稅收,也不需要打點費用,而金州又不收稅,因此一條新的商道逐漸成型。
每個月運到金州旅順的糧食,高達至四五萬石。
每個月多出來的四五萬石糧食,加上朝鮮運來的十萬石糧草,剩餘的十萬石糧草,答應十月前供給。
唐清安底氣稍足,開始召集軍將。
“根據情報,蠻族今年可能開始發動進攻,有可能打北鎮,也有可能先打我們。”
將軍的話音剛落,各將領嚴肅起來。
“軍事上,先考慮最差的,如果蠻族先來攻打我們,北鎮也牽制不住蠻族。
那麼我們有沒有信心,能擋住蠻族的攻擊,保證後方的穩定。”
唐清安雖然料到蠻族會先打北鎮,但是也不敢放鬆。
金州是無憂,鎮江地利雖然不如金州,畢竟也要高牆可守,唯一擔憂的就是長白山東岸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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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千裡的沿海地區,雖然有長白山為屏障,但是仍然有幾路可以過大軍。
一路是岫巖城,一路是鳳城,一路赫圖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