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水隔一個月就會回一次家裡。
這次回去,一進門他娘就跟他說,他們家隔壁多了個新鄰屬,那家當家的一直是和和樂樂的,長得也真是個俊生,心腸也好,剛來那天就與他家夫人拿著東西來看望過她,知道她自己一個人住,兒子不常回家之後,就時不時地來探望……那家當家的長得俊,夫人也是個大美人,若不是兩人看起來就恩愛,真想把秦歡水他二叔的女兒許給人家balabala……
秦歡水聽了覺得有些奇怪……他們這裡不見得是什麼宜居的地方,聽他孃的意思,那戶人家卻非富即貴,怎麼會住到他家鄰屬?
秦歡水見著那戶人家送來的東西之後著實是驚了一下,二話不說就往外走,他娘還在後面自己一個人唸叨著——
“……那可真是個好人啊……就可惜了看起來二十幾的俊生,怎麼就白髮盈頭了……可惜啊……”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那麼點猜測,但是等到秦歡水真的看見了鄰居那對兒“恩愛”的小夫妻的時候,還是把自己嚇了一個趔趄——
……那個紅著臉被壓在牆上的大美人不是他家掌櫃的嗎?!
不小心敲開了門的手指立刻縮回來,迎著兩個人望過來的視線秦歡水作盲人狀望地:“……”
傳說中“和和樂樂”的當家的轉過來時笑裡含煞,危險的意味絲毫不加掩飾:“……有事?”
秦歡水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下。
……時隔幾年不見,老闆夫依然是積威不改額呵呵……
見秦歡水沒什麼反應,白髮披肩的男人笑著把臉轉回去,順便伸手將懷裡素色衫裙的美人勾著下巴攬回來:“……再喚一聲‘夫君’來聽聽?”
秦歡水悚然一驚。
……才幾年不見,老闆夫已經奴隸翻身了?
卻聽那模樣漂亮的“女子”仍是沒什麼起伏的聲線,“秦歡水又不算外人,在他面前我不需要這麼稱呼。”
明顯的解釋意味傳達到了秦歡水那裡,後者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你的內人是也只能是我,阿嬌。”
捏著下顎的手指兀然收緊,卻不見得有多大力度,白髮男人俯身往下,一點點靠近懷裡人淡色的唇,但又在相距寸許處停住了——
“……吻我,阿嬌。”
“……”
對於某人的流氓作習已經形成習慣了的陳小嬌面無表情,只因著某位旁觀者的存在而面色微微露了粉,弧度精緻而漂亮的下巴輕輕揚起,準確無誤地覆了上去。
被無視得徹底的秦歡水默默地自動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一個吻持續的時間絕不算短,到了後來陳小嬌既有些惱又有些好笑——他家阿徹像個小孩兒似的,在旁人面前的佔有表現欲/望總是特別的強烈。
作為一個怎麼說也算是死過兩次的人了,陳小嬌的心裡其實已經不那麼注重旁人的看法,這會兒見在朝堂上說一不二殺伐果斷的男人露出一副小孩模樣,不由活絡起逗弄的心思。
他側開臉去,任那人順勢往下親吻,自己卻湊到那人耳旁,壓低聲音放空聲線,故作曖昧的語氣裡像是帶著小勾子——
“阿徹……夫君……”
話音未落,陳小嬌耳邊的呼吸聲就陡然粗重起來。
本來準備看戲的陳小嬌面色一僵,只覺得自己該做的就是立刻遠離危險,只可惜還沒等到他的身體跟上大腦反應,就已經被身前的人突然抱起。
“……門外候著。”
男人壓抑著眸子裡的晦暗情緒,聲音也不復之前的從容淡定。
門口的秦歡水看著這一幕愣了好長時間,直到男人的目光帶著近乎實質的煞意橫過來時,才反應過來說得是自己,忙不迭地彎腰點頭躬身關門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之後秦歡水才紅著臉反應過來——
……神子殿下登基多少年了,就這定力→_→?
須臾之後,秦歡水臉上的紅色還沒等著褪下去,門裡面就傳來了吱呀的桌椅聲響、某人低聲的私語和他家老闆極力壓抑著的呻/吟——
“……再叫我一聲‘夫君’聽……哥哥……”
“……不——嗚——……”
“……真的不叫?”
“不……不要……——嗯……”
“……不叫?”
“……我——啊……夫、夫……君……”
“哥哥的聲音太小,我聽不到……”
“……你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