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著行路的步子。
流樹斜飛的眉鬆開又皺起,若是這樣輕慢逃路,不等多時便要被掌門逮個正著,在師兄面前下咒的旁法藏掖還來不及,靈力也不能運用,畢竟以他明面的修為,此刻他的丹田是連維持御劍的靈力都吞吐艱難。
陳慎也察覺到這般不妙,試圖運轉下靈力,一股細流沿著經脈緩緩滋養,雖然艱澀卻磨磨蹭蹭著勉強能行至周天。
陳慎心裡一喜,停下步子反抓住柳樹的胳膊:“容我御劍!”
手下的觸感黏膩濡溼,讓他想起帶血的毛巾,低頭藉著月光一瞧,原本乾涸的疤在一路狂奔之下竟然又裂開,鮮血像是久不開閘的河水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傷口外翻的肉被不停息的血液泡得微微發白。
“為何不先止血?”
流樹看向早就隱隱作痛的傷口,眼底幾不可察閃過一絲厭惡,他討厭鮮血!
微微聳動鼻翼,皺著眉想抽回手,卻被對方避開流血的位置緊緊捏住不放,他索性放棄掙扎,不甚在意地回了句:“不疼。”
說完回頭瞧了一眼囹圄山的方向,眉頭皺的更緊,看向陳慎的眼神充滿了不解,似乎很難理解如此爭分奪秒的時候為何為了如此小事止步。
陳慎卻是一臉形於色的焦急,他曾經親眼見到一個低血糖的人劇烈運動後流血而亡,只因為手臂上一個不起眼的舊傷口,死之前雙目緊閉,四肢抽搐。
他當時在一眾白斬雞裡也算是鶴立雞群的體格,便被指派和幾個強壯點的男生輪流揹著去找校醫。
結果那位仁兄還是被上帝火急火燎召回去喝下午茶,但是走的時候恰好趴在陳慎的背上,當時汗流浹背的陳慎回頭一看,正好對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