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實生活的中的父母親可是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辛勤種地的農民,跟盜墓這種事半點關係都沒有。我還記得第一次從陝北那裡帶回大量錢,被真正的父親發現之後,他那副厭惡生氣的模樣,試想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以前幹過盜墓這種行當呢?
透過一連串的思索,終於可以確定下來,雖然我回到了自己四歲那一年,但絕對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改變,很有可能是我的記憶發生了錯亂,錯誤的將陌生的兩張臉強加到了面前這對所謂的‘父母’身上,一定是這樣!
這樣想著,我抬頭準備留下爺爺,卻不曾想,這一抬頭,本來爺爺坐的位置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父親’無可奈何苦笑著搖頭道“爸也真是的,人老心不老,你相信他這回出門僅僅是聚聚嗎?”
‘母親’含蓄的笑笑,悅耳的嗓音出口“爸他那人就這樣,閒不下來,不過既然他說的這麼簡單,應該即使是要去做事,也不會是多難的活,就隨他去吧。”
“哎,也只能這樣了。”
我瞪大著眼睛,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不知怎麼的無法發出聲音,而且身體裡也在發生著古怪的變化,彷彿是有人在強行把我二十幾歲的靈魂擠出這具孩童的軀體一樣,意識一點一點的消散,‘父母親’兩人和和睦睦的場景,這懷念的破舊房屋在我的眼中逐漸變得遙遠開來。直至完全不可看見。終於,一切變成黑暗。
“蚊子,蚊子!”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同時臉頰上傳來冰冷而又刺痛的感覺,彷彿有人正在猛烈的朝我扇著巴掌,一時間,我無法分辨到底現在是四歲孩童還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人,只是奇怪自己是怎麼了?周邊這黑漆漆的一片難道就是傳說中地獄的模樣?為什麼都落入地獄了,還有人會扇巴掌?為什麼還會感覺到痛?
痛!我猛然驚醒,既然還能體會到痛感。那就肯定還沒死啊!想到這裡,我艱難的提起眼皮。緩緩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隱約有幾個人影在晃動著,霧濛濛的視野令得腦袋不自覺的混沌起來。又想要閉眼重新回到四歲那年。
突然,一道針尖刺入肉裡產生的劇痛感刺激著腦部,令得我不得不保持著睜眼的狀態,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面前的人兒漸漸能夠看得清楚,是秀兒,黑子,還有石老頭。不過怕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我開口的第一句話會是“誰刺得我?”
聽見我的聲音,秀兒喜極而泣。斗大的淚水唰唰的滴落在我的臉上,嘴上。我伸出舌頭舔了舔,鹹鹹的味道。只聽到秀兒哽咽的嗓音傳出她的小嘴。激動不已的喊道“他醒了,他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一陣陌生的聲音傳來,是誰?我試著扭動頭部看去,才發現,此處躺著的地方並不是冰冷的岩石之上。身上傳來的柔軟之感,像是在誰的床上一樣。四周木板一樣的牆壁,只能說明這是在屋裡裡。可是在我昏死之前,我們這一行人不是在光明頂上嗎?哪裡來的房子,哪裡來的軟床?
忽的我的眼前出面一張蒼老的臉龐,仔細一看,居然是那間販賣部的老伯,只聽見他寬慰的說道“瞳孔有神了,大致無礙,接下來只有靜養休息應該可以恢復,所幸那麼多傷口無一傷及要害,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來,怕是都救不活他了!”
嗯?是這老伯救了我?
黑子安慰著秀兒,總算止住了她的哭泣,我艱難的抬起手,摸到秀兒的頭髮,乾澀的喉嚨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冒出來“別哭了,都哭成花臉貓了。”
此話一出,這才逗得她不泣反笑,我見到她笑了,心頭的壓力也稍稍放鬆了下來“給我水,渴死了!”
一直到了第二日中午時分,我的身子才漸漸可以移動,販賣部的老伯似是對於我如此快的恢復了行動能力並沒有感到多麼驚訝,只是略微囑咐不要做劇烈的運動,以免傷口破開。
後來還是黑子給我介紹了一下昨夜我引開雪人之後發生的事情。本來秀兒見我打著犧牲自己的想法衝了出去是決意要去救我的,事實上黑子都已經衝了出去。卻被石老頭叫了住,只聽他大喊道“你們兩個這樣飛蛾撲火的追上去,豈不是浪費了那位老闆的一番苦心,還是趕緊想想怎麼生一場大火救他吧!”
就在這時,秀兒猛然想起之前我跟她去販賣部買帳篷之時看見店裡有著頗大的冒著火光的炭爐,於是三人火急火燎的跑到販賣部,一陣敲門很快將老伯吵醒,訴說了事情的緣由。而在開門那一刻,老伯見到外面雪地上漫無邊際的血液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連忙將大桶煤油,以及還在燃燒的煤炭全部貢獻出來。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