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班咋那麼追求奢侈風嗎?記得前世畢業聚會也沒這麼搞呀,難道是重點大學和野雞大學的區別?
這時我老爸正走了過來叫我,因為他們在那邊等很久了,幾個男人原都沒有過來與群眾打招呼的意思,而老爸等得最不耐煩只好當先過來了。
老爸正聽了周語欣的話,頗為不高興,道:“小西,五百塊就五百塊,畢業就一次,別講價了,給她。”老爺難得那麼有氣魄說了一句,總算他是瞭解女兒、女婿是超級有錢人了。只是有錢人不表代著浪費。
我掏了掏衣袋,我沒帶錢包,我爸在身上掏了掏,他身上也沒帶錢,他最近哪需要用錢呀。
周語欣看著我老爸偏黑的瘦臉,嘻嘻一笑,道:“這位想必是顧同學的爸爸,第一次來B市嗎?還真是原汁原味鄉土氣息呀!真難得,同學們,你們看是不是呀!”
好些同學聽了,一雙雙的眼睛齊刷刷看向穿得雖好,但仍難掩樸素土味的老爸。
老爸自然聽不懂不知素質是什麼的周語欣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並不是什麼好話。那麼多人看著他,不禁有些靦腆起來。
“小西,怎麼回事?”陸放急步走近來,清爽的雪白休閒襯衫,紫灰色休閒長褲,揹著一個旅行小包,不同於平日的威嚴肅目、雍容富貴、氣勢逼人,多了一股翩翩公子風采。陸放如一頭大貓一般眯了眯眼,搭住我的肩膀。
一片抽氣聲響起,女生們頓時興奮頭暈起來。
忽然,一道頎長身影走近,俊美如漫畫,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掃,淡淡皺了皺眉,看著我,用普通話道:“小西,這個醜胖女人也是你同學?”
我目瞪口呆,只聽他又抱怨:“我說你上得是什麼破學校?如此魚龍混雜?你可得小心,要是變成這麼醜、這麼胖,出門定嚇壞小孩。”
我和陸放相視微怔,陸放忽道:“阿豪,我知你一向說真話。雖然常言道醜人多作怪,但是世間的醜人自己並不想醜,先天之醜加上後天腦殘,是為天殘地缺。這夠可憐了,你又何須這般道破?被醜人聽了去,還道我輩沒有憐憫醜人的慈悲心腸。下次不要說出來,如吾妻般,心中通透,卻不直言,也就罷了。”
隱性毒舌男?我看看陸放,再看看小叔子,耳中響起陣陣興奮的嘈雜聲。不外乎“是他,是HERBERT!少年天才!IPONE之父!那位是誰?天哪!”之類的。
他們居然也會做這種事!!是我染黑了他們高貴的心嗎?
周語欣是什麼表情,我沒有心情知道了。大喜日子,不該為不相關的人太傷腦。
在學校大型禮堂,黑壓壓的學生們端坐著聽著X大校長的最後的訓話,激動而平靜。
我淹沒在人群之中,將走完我一個重要階段的理程,雖然不是第一次,重生的這一次卻這樣的與眾不同。這是X大,全中國最好的大學之一,完成了它,我的人生會充滿驕傲。
逝去的四年青春令人永遠懷念,甚至包括,展括,我的初戀,都是令人懷念的。而未來的日子,令人期待。我的家人在大禮堂邊沿的坐位上等我,貓兒的父親,B市的市長出席了這次畢業典禮,與校方通融過。
B市的市長,艾夢的父親作了祝詞和重要講話,我自然把最熱烈的掌聲送給他。
艾夢的父親說完話後,校長笑道:“各位畢業生們,很榮幸,也很不幸。榮幸的事,今天有位特別的貴賓與大家見面。不幸的是這位貴賓已經受聘擔任我校經濟學院客座教授,而各位今天就畢業了,當不了他的學生。有請香港同胞,陸光耀先生!!”
全場一片寂靜,包括我,目瞪口呆,過了近十秒鐘,才零星響起疑惑的掌聲,接著掌聲漸漸多了起來,但校友們仍你看我,我看你,莫名其妙,有的懷疑自己出現幻聽。
我看著正裝革履,衣冠楚楚的熟悉的風騷老帥哥從大講臺後臺走了出來,渾身充滿英倫風格的紳士和商業王者、上位者的氣度,以及隱隱的學者氣質。
絕對看不出一絲我平常看到的平庸的花匠、失敗的農民、無懶地要我每洞都讓杆的高爾夫球選手、挑剔的美食評論家、鄙視嘲笑我劍術的對手、沒等我做完準備操就踢我下游泳池的老壞蛋、苛刻的讀者、將我繡的一雙鴛鴦誤認是不長葉的豆腐花的瞎子……的任何不高貴的影子。
全場鴉雀無聲,陸光耀走至話筒前,微微一笑,眉眼雖老幾號,卻像極了陸放。
“年輕的同胞們,可愛小朋友們:大家好!我是陸光耀!很榮幸和大家見面!也許有的朋友知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