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到了很多的毒藥,比蒙王國的領地中,關於毒藥的查禁管制還是很嚴格的。
本來她並不想多事,後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
巫醫對於一位上位貴族的詢問當然不敢不答。
答案是令人驚心的,這些毒藥全是在領主大人的授意下研究的,用來塗抹武器。
歌坦妮想起了一個細節,每天那些猛獁武士們在上陣之前,都要習慣在冷杉樹製成的長矛頂端象徵性塗抹一些泥土,不止是猛獁武士,其他民兵也有類似的習慣。原來歌坦妮以為這只是一種信仰或者獨特的風俗習慣,現在想想才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歌坦妮一想到巫醫那些用蟾蜍和蝙蝠熬製的“咕嘟咕嘟”冒泡的毒藥,背後的冷汗就出來了。
存了一個心眼之後,天鵝女騎士很快就發現了這些民兵們悄悄地在篡改她教授的武技,堂堂正正的騎士戰技被這些鄉下民兵們很隱蔽地摻雜了無數完全背離了騎士精神和典範的下流招式,這些下流招式倘若不是特別留意觀察,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個發現讓正規騎士出身的歌坦妮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民兵們肅清領地周圍小股強盜的戰鬥完畢之後,也總會有交流心得的言語讓歌坦妮聽到,他們那種完全沒有騎士美德的武技探討,讓天鵝女騎士疑竇重重。雖然無法揣測是不是這個領主大人的意思,但歌坦妮還是毅然放棄再教授民兵們武技的念頭。
很快,天鵝女騎士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堂堂正正的騎士,訓練出了一批什麼樣的屠夫。
看似平靜的多瑙大荒原上悄悄湧動著一股暗流。
翡冷翠上空陰雲密佈。
翡冷翠第一場雪終於飄落了。
這場雪就像是個害羞的新娘,只稍微露了下臉,就不見了。
但誰都知道,多瑙大荒原這一天開始正式進入了最嚴酷的冬天。
多瑙大荒原中一年共有五個季節。除了春、夏、秋、冬四個季節之外,還有一個季節是冬春相交的雨季,長達一個月的雨季,是桑乾河一年一度的潮汛,氾濫的潮水就像脫韁的野馬,滋潤著中下游乾旱的土地。進入雨季後,由於桑乾河的大水,河岸南北交通會暫時中斷。
第一場雪飄落的時候,熊人維埃裡也到了,已經是聖殿騎士的他,身穿青銅米索莉鎧甲,揹著招牌式的車輪大斧,手持箏形青銅盾,坐在一頭連腦袋上也披著鍊甲的巨型樹獺背鞍上,顧盼之間,頭盔上一根黑色鴕鳥尾絨飄飄灑灑,威風凜凜。
這頭巨型樹獺是洞穴巨熊的近支,足有四米高,前肢上的兩副利爪長達十二寸,力大無窮,能夠直立行走,奔跑起來像一隻發癲的企鵝。作為將一切奉獻給戰神的聖殿騎士,維埃裡的附庸族全部交還給東北行省貴族院,代價就是這頭米紗坐騎。
這個有著豐富戰鬥經驗的熊騎士的加入,對於基礎軍事建設是不小的裨益,也讓翡冷翠又添了兩張大肚皮。
崔蓓茜看著這個曾經追隨過自己的戰士又開始追隨徒孫,給予了美好的祝福。
維埃裡的超大戰斧和身上裝備整齊的米索莉鎧甲,讓整個翡冷翠民兵們一天內全害了紅眼病。對此劉震撼戲稱為,全翡冷翠的金屬加在一起,不知道有沒有維埃裡一個人身上的金屬多。
性格開朗的維埃裡很快就和民兵們混到了一起,天天有美酒好肉伺候著,還有一幫志同道合的朋友吹吹布林,這種日子讓他好是開心。
形勢的嚴峻其實遠不是頭腦簡單的民兵們所能知道的。
為了應付嚴冬的到來,海倫甚至暫時停下了戰歌的修煉,鑽進了統計資料的海洋,整理著翡冷翠領地內下一階段的財務和收支平衡報表。即使是雄心勃勃的劉震撼,在搶劫強盜家園的斂財大計落空之後,也開始徹底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這個荒涼的紅土高坡發家致富的美夢中清醒了過來。
冬季和雨季,連起來有四個月,這段時間,翡冷翠的畜群是不可能放牧的,這意味著有四個月時間財政收支只出不進。
劉震撼原本倚賴為搖錢樹的千葉蔦蘿花開後長出的“能吸收體味的果實”,因為受不了寒冷氣候的緣故,在栽種後不到半個月就已經全部枯萎了。
這些千葉蔦蘿花雖然只開了半個月,卻給翡冷翠惹出了不少笑話。
千葉蔦蘿每朵花都有海碗那麼大,一根枝蔓上長出來的顏色絕對不重複,由於聽領主老爺說,這花搗碎了之後,汁水可以用來染指甲,翡冷翠的女性,就連小不點的童女們也把自己的指甲染成五顏六色,成天花團錦簇地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