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兩天”,她驚呼,果然,在孩子還沒有出生之前,她就該心甘情願的當頭豬,省得自己被自己嚇死,哪個正常人,天天正常好吃好睡的還能睡上兩天的,“呃——你沒算錯?”。
“沒有”。記憶太深刻,太清晰,不容有錯。
“那——對不起哦”。莫非似乎琉玉是看到她醒來,才喜急而泣?一個半死人活過來的確是該喜的,琉玉果然是個好人,“讓你們擔心了”。
“你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除了肚子餓之外,其他都好得很”。
這一頓,流蘇吃下了三個人的量,直到肚子實在是塞不下了,才肯放手。琉玉的眼淚還停不下來,一邊看著她吃,一邊斷斷續續的哭個不停。也虧得流蘇好胃口,在這樣的場面下還能吃得下東西,可見,她真是餓壞了。
琉玉告訴她,楊霄這幾天一直留在房裡陪著她,不曾外出一步,自然,連帶的忽視了家裡來的兩位貴客。
“將軍,這就是你不對了,安將軍夫婦可比我來得重要的多,既然駱軍醫都說我沒事了,你就該去陪安將軍和如媚表妹,將軍府眼下還有好多的事兒要將軍處理”。
她是孕婦,什麼也幹不了,在一旁替他加加油倒是很夠格。
“他們一時半會還不會走,你的身體要緊”。
“那現在呢?琉玉,你替將軍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衫”。交代完後,回頭將楊霄從頭到尾一陣打量,“將軍,你該不會這兩天都沒有洗澡換衣服吧”連一頭黑髮都有些亂。
“……”。楊霄不語,只是凝著她。
流蘇微鄂,看來,她猜得沒有錯,不知為何,心中一道暖流劃過。從小到大,她能從別人身上得到的關懷並不多。就算是有,也是衝著白勝豐孫女而來,並非因她是白流蘇而付出的關係。
她向來自愛,也一直認為,只要自己愛著自己,那麼,別人關懷與不關懷,其實並不重要。
他——
這個男人,一直恨她怪她的男人,被逼迫到如此境地的男人,是在關懷她嗎?
為何——,感覺盡有些怪異。
“你還怪我嗎?”。
咦?
明亮的眸子,不解的眨了又眨,“我為什麼要怪你?”。
唇,微微嚅動,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只是搖了搖頭。
“如果將軍不介意的話,流蘇有幾句話要說”。
“你說”。他聽著。
“將軍,你起碼也要有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啊,安將軍可不是別人,他在朝廷的勢力與為人處理,相信將軍比我還要清楚,這一次來的目的,將軍更是清楚,你就將人撇到一旁置之不理,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相信安大將軍心裡必然是有疙瘩存在。加之花如媚向來心高氣傲,要是見你為了一個不起眼的女人”也就是她了,沒有別人,“而怠慢了他們夫妻,也疏忽瞭如巧的婚事,小心她心裡記恨你”。
扒拉扒拉的說了一大通,語氣不急不燥,輕聲細語的仿若在唸著故事書。流蘇卻不曾發現,楊霄的黑眸,因她的話而亦發的明亮。
薄唇亦隨之揚起,他聽進去了,而且很高興。
他知道,她不是個愛記仇的姑娘,卻不曾想到,她能如此輕易的原諒他的失禮,他以為——他以為她再也不會與他交心。
至少,不會全然的與他交心。她會善盡自己的職責,認清自己的本份,也僅此而已。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對人,對事及對物都有她自己的理解與看法,這一點,楊霄不得不側目以視。
如媚亦能與男人天南地北的談,但是,事情一旦扯到她自己的身上,她無法坦然的置之若素,她會在意,以至於,她的豪爽被扭曲。
以前,與如媚相處,他會極少的與她談到彼此。
沒錯,如媚的確會在意,很在意。只是,之前,他真的顧不了其他,他擔心,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她的心情。
更甚者,在這二天裡,他一直都有著深切的自責,認為她會沉睡是因他的一番話,因他的小人之心。
萬幸,她不是。
“喂,將軍大人,魂歸來兮”。小手,在他的面前揮來揮去。
楊霄回神,不禁又是一陣失笑,大掌握住她來不及收回的小手,“那我該怎麼辦?”他柔聲的問。
“咦?”。
“你不教我怎麼應付嗎?”他好笑的看著她鄂然的小臉。
“你——你可是將軍哎,這種事情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