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獨佔南宮絕,讓她離每個人都遠遠的。
這種強烈的佔有慾將喬子隱的思緒打得七零八碎,以至於,這一個晚上,他都是渾渾噩噩的,一夜未眠,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千漓歌看著喬子隱離去的方向,微微擰了一下眉,從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來。
耳邊便傳來南宮絕冷淡的聲音:“進來!”
珠簾撩起,千漓歌整了整儀容,便掛著笑意走了進去,十分懂規矩的衝南宮絕行了個禮,見南宮絕的面色不是很好,他眼珠子一轉,上前,開始輕輕的替她按磨著肩膀。
嘴裡笑容甜得可以逸出汁來。
南宮絕怪異的看著他,在確定這人真的是千漓歌的時候,這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漓歌,你哪裡不舒服?”
“啊?”替南宮絕按著肩膀的手微微一頓,一對清明卻狹長的鳳目略帶疑惑的看著她,與此同時,千漓歌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眼珠子一轉,轉而跪倒在了南宮絕的面前,將頭靠在她的膝蓋上,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撩動著她的袍擺,嘴裡嬌媚一笑:“殿下真壞,想要人家就直說嘛……”
說罷,便開始解身上的衣袍。
這一下,南宮絕的眉心擰得更緊了,手指在千漓歌的面部邊沿摸索著,眼神中已是讓人看不透的冷凝:“你是誰?”
千漓歌的性情,南宮絕雖然沒有完全摸透,但料想,他一世也不可能對她做出這種下賤的事來。
他將自己的尊嚴與骨氣,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這樣的千漓歌,是南宮絕心中永遠的一道風景,她對他惜之以情,賞之以才,而絕不會輕易的瀆玩於手。
摸索千漓歌面部邊沿的手指微微一緊,便捏住了他的下顎,強烈的疼痛感讓千漓歌低撥出聲,進而被迫抬起頭來。
他立即明白過來,真正的千漓歌不該是這樣的。
南宮絕又豈是世人傳言中的荒淫無道?若真是如此,自己又怎會被她打得落花而逃,在西涼大軍面前丟盡了臉。
是的,千漓歌本就該揚著他那自以為是的道家氣度,在南宮絕的面前耀武揚武,趾高氣昂。
“我不過與你開個小小的玩笑,你又何必如此當真,快放開我!”牙尖一咬,眼中又湧上了一層倔強,似乎方才那巧笑盈盈,風情萬種的人兒,完全不是他本人。
這一連串的變化,簡直是水道渠成。
南宮絕的眼底越加的陰冷,她幾乎可以肯定,此人絕不是千漓歌,右手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了別在腳踝上的瑞士刀,朝著千漓漠的臉部邊沿便劃了過去。
一道淺淺的劃痕過後,面板上立即滲出細細的血珠,千漓漠不禁倒抽了一口氣,心道,這個南宮絕果真是惡魔,一個疑心,便能對自己的男人下如此狠的手,看來……千漓歌這麼多年未得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自己來!”千漓漠一邊心疼著自己那美如玉般的肌膚,想著自己那絕美的臉上多了一道傷疤的可怖情景,恨不得拿著那把不知道用什麼質地做成的鋒利無比的刀子朝南宮絕的臉上劃上十幾刀。
他氣惱的奪過南宮絕的刀,自己胡亂的在臉的邊沿處划著,硬是將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劃成了貓抓過的模樣。
他將這個仇記在了南宮絕的身上。
“好了!”確定面前的人並不是易容而成,眼角的餘光瞥見風向她打的手勢,方才她心有懷疑之際,風已經過往竹歌苑瞭解過情形,這人……確實是千漓歌沒錯。
點了點頭,風立即隱在了暗處。
奪過千漓漠手中的刀,重新別在腳踝處,剛想喚馮公公傳萬無雙來替他上藥,卻被千漓漠一把抱住了腳。
“爺,漓歌今兒來是因為漓歌想通了,漓歌從今往後只跟著爺,聽爺的話,絕不再有其他想法,只是……只是……爺為何不相信漓歌?漓歌的心裡眼下像被刀子割一般難受……”
那對清明的眸子裡染上了一絲霧氣,那模樣,讓南宮絕莫名的想起了墨竹熙,這麼妖嬈的招數,他總愛用來挑戰她心底的柔軟。
分開這麼久,她似乎並沒有忘卻他,反倒越是想念他的風情,他的俏皮……
“起來吧,爺相信你!”反手將千漓漠扶了起來,吩咐馮公公將藥箱拿進來,她開始親手替他上藥。
瓷白如玉的肌膚,如上好的羊脂玉般,在明亮的燈光下散發出誘人的柔光。
南宮絕仔細的替他清理傷口,卻也仔細的將他從頭到腳又觀察了一遍,這張臉……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