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你一刀,我一刀(1 / 2)

見黃山河默默地不說話,岑宇桐又一指劉揚帆,說道:“老付他們採取有些過激的辦法,無非是要拿回他們該拿的,現在他們已經委託劉律師全權處理討薪的事了,而劉律師也他會提出具體的方案,希望事情得到儘快解決。”她說後面的這句話,是為了提醒付通他們,不要再衝動,交由律師才出面是明智的。

劉揚帆道:“黃經理,出於人道主義精神,我們律所決定免費代理付通這個案子,所以現在我的意見就代表了付通的意見。你我都知道,如果走入嚴格的法律程式,驚動有關部門,再加上媒體的介入,事情只會越鬧越大。

“所以我主張我們雙方先自行協商。如果協商調解能解決問題,那麼就不必再找勞動仲裁部門。但實在協商不了,我們也只好找勞動仲裁部門仲裁,要是勞動仲裁部門還協調不成,找法院立案、找法院執行局強制執行,到了那地步,該怎麼辦,我們還是要怎麼辦……

“黃經理也明白,事情越拖越久,對雙方都不利。你剛才說了,有些事你決定不了,這我相信。不過,先溝通溝通,大概地說說彼此的底線,總歸對進一步的談判有好處。”

劉揚帆說得在情在意,黃山河回應道:“這個事呢,你們真是誤會了。我反覆說過,你們要工資,得找中海公司,說句難聽的,老付,你的兄弟該找的人是你。我們天啟因為工程驗收不了的事呢,還在頭痛,只有等工程驗收下來,我們才能將尾款撥到中海公司。然後由中海給老付。老付再支付工錢給兄弟們。劉律師,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劉揚帆道:“黃經理,這確實存在著一個三角的關係。但是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付通帶著他的兄弟們找天啟要工資,也並沒有錯。”

黃山河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付給工人工資,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的責任是出錢找建築公司建房子。與我們對接的是中海公司。房子不行。我們就要找中海公司追責,至於中海公司再轉包了專案,轉包給什麼人。有沒有資質,那應該是他們去理清……明明是很清楚的道理,怎麼反倒賴到天啟這裡呢?”

此話一出,付通等又不依了。立即炸開:“我們活也幹了,驗收不了。說不定是你們設計圖紙本身也有問題,難道還得我們負責?中海說了,他們沒錢,你們有錢。讓我們找你們要!”

黃山河問道:“我冒昧地問一句,中海公司在拒絕付你們工資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說辭?”

此問令付通語結。因為他是個帶兄弟們打零工的包工頭。並沒有執業的資質,而中海公司正是以此為由。說之所以拿不到尾款也有付通無執業資質的緣故,慫恿付通直接來向天啟方面要錢。此刻黃山河有恃無恐地這般一問,正是拿到了他的七寸。

見付通不說話,黃山河有些微的得意,於是又補了一刀:“另外有件事,劉律師應該想得到,如果工人們都有籤勞動合同的話,維權時會比較有利。當然,這和天啟還是沒什麼關係,因為欠薪的並非我們天啟。付先生,不知道你和你的兄弟們、和中海公司簽訂勞動合同了嗎?”

顯然,黃山河一直在假裝為難、假裝真誠,應對這類事,他可在行了,說的句句都是毒點。農民工維權,始終都是個大難題。房產開發商將工程交給建築商後,建築商往往會對工程進行層層轉包,一旦發生欠薪事件,便相當於產生了許多訴訟的主體。而這些承包商通常會展開“踢皮球”,造成長時間的拖延,使農民工的維權成本持續升高。

此外,由於農民工的流動性強和層層轉包等原因,使得真正簽訂有效勞動合同的農民工少之又少。許多缺乏自我保護意識的農民工並沒有與用工單位簽訂勞動合同,解決勞動糾紛的取證十分艱難,律師們最後甚至只能將農民工的工資表、考勤記錄當作間接證據呈給法庭。

正因如此,即便是能打贏官司,前期取證調查需要的時間實在太長,等到用工方的官司了結,維權事件啟動後也還得要走完包括強制執行的14個程式,面對繁雜的程式,許多農民工會失去耐心,因而採用了別的方法——這就是花式討薪背後的真正原因。

這些,劉揚帆自然很清楚,他回答黃山河道:“這個黃經理多慮了,無論是在協商階段,還是以後可能走向法庭,我們都將用集體訴訟的模式來處理這個案子。”

所謂的集體訴訟,也叫代表人訴訟,是指多數成員彼此間具有共同利益,因人數過多致無法全體進行訴訟,得由其中一人或數人為全體利益起訴或應訴。

除了首席原告外,其他受害者都不需要直接參加訴訟,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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